第二百四十八章 旧账(第2/2页)

“在我自己?”白余的表情简直就如同再说,这是天大的笑话!

“对。在你自己。你自己要配合他们的戏弄……”白胜衣的话还没说完,白余就忍无可忍的打断说:“我要配合?我能得罪你们白家的人吗?我一个无依无靠,初来乍到的人,敢不配合吗?不配合就是得罪,谁知道你们还会用什么更过份的手段伤害我?”

“这是你基于过份懦弱做出的不切实际的预测。你们母女既然能进白家,靠山就是父亲。白家有白家的规矩,父亲既然接纳你们,哪怕感情上必然有所倾斜,家规那得照办。你不配合,谁敢对你做什么过份的事情?谁敢无视父亲的权威?你被戏耍,随便第几次不配合的直接走人,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很傻很好玩的竞相比试谁能让你等更久的游戏了。主要责任当然在于你的过份懦弱。”

“你简直荒谬!我知道白家的情况?我知道自己能依靠谁?”白余激动的指责说:“你到底说出来了!你当时就知道,你装什么无辜!”

“这没有冲突。我当然知道,但你没有主动求助我在内的任何人,也没有求助父亲,难道还指望着别人主动求着帮你吗?你没跟任何人沟通,没人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默默忍受配合戏耍,别人玩的高兴当然不会停。你想等着有人帮你,那只能是你母亲,可惜,她没有那么做。当然,我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她觉得你当时太弱太天真,没办法在白家生存,所以她故意不帮你,让你在伤害中成长……”

“胡说八道!我们母女一样,都是外来人!在你们白家无依无靠,母亲当时自己都诚恐诚惶的小心做人,能帮谁?”白余既无法接受对她的指责,更无法接受对她母亲的污蔑。

白胜衣很淡定的听她说完了,才淡淡然接了句:“看来你根本不知道白家主母被赋予的权威,父亲娶了她,就给了她这种权威。白家的事情,谁犯了家规,她直接就能处置,父亲活着就没人敢拒绝接受她的惩处。即使我并不喜欢她的存在,也从不敢说什么。而你竟然认为,她地位卑微,帮不了你?她对你伪装成这种楚楚可怜的悲惨处境,明显就是为了抹杀你的天真和仁慈,她寄望你有能力竞争白老位置的继承权,从今天的结果看,挺成功。”

“这不可能!上次你三姑,就是她,她是不是拿我娘没照管十三层的一点小事告状白老?这就是你口中的主母权威?当时白老是不是当我们面数落我母亲,还让她给你三姑赔不是?”

“……你连三姑是病人,头脑不清醒,经常间歇性发作,大家都不敢提病,暗地里一起让她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就没听说三姑指责父亲,父亲也让着赔笑赔不是哄着她高兴的事情?父亲带头这么做了,白家上下还有谁不这么做?这能说明什么吗?”

“……胡说八道!根本不是这样……”

“这些事情你只要把过去在白家做事的人找回几个问问也就知道了。”

李成强忍不住信息李解说:“我怎么觉得白胜衣更有道理?”

“回头我告诉白余你是这么对她忠心的?”

“吓唬得到人吗?根本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好不好。哎,不过到底是两个女人吵架,幸亏白胜衣的态度很男人,要不我看得成女人之间的对骂。”李成强大约是听的没什么意思了。

确实,说着说着,就有些琐碎了,而且最关键的是,白家是有很多人对白余亏欠。

但是白胜衣,听他们谈论久了后会觉得,她本身真对白余没什么亏欠,白余也说不出白胜衣真正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都是在扯白家其他不在场的当事人。而且里面也有些事情,白胜衣很明确的否定白余的想法,表明当事人在事件的动机想法并非她以为的那样。

所以李成强才会觉得,白胜衣更有道理。很多事情听起来,是白余自身处于受迫害恐惧的心理状态,以至于全都往恶意方向认定。但归结到底,又好像是白余母亲的故意。

不过,李解想的是别的,李成强这时候也困惑的信息他说:“你说,白胜衣为什么这么有耐心的扯这么久?态度还那么淡定,这很奇怪——我总觉得白胜衣这女人攻击性很强才对!”

没错,这也是李解的困惑,白胜衣看起来是想把该说的说开,但是,这不意味着她本来必须要这么做。相反,她有很多不需要这么做的理由。那么,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她非得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