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外星语言学家(第2/3页)

“我会收留卡尔,给它一个温暖的家。”伊莎贝尔说。

“哦,真棒啊。”哈洛威接着冲着苏利文感叹,“瞧见做好事有什么回报了吧?”苏利文笑而不语,他看着有些心不在焉。伊莎贝尔又贴了贴哈洛威的脸,亲了苏利文一下,离开了法庭。

哈洛威转而对苏利文说:“她不生我的气了。”

“如果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你能这样就好了。”苏利文说。

“嗯,”哈洛威同意,“让我的不幸成为你的前车之鉴吧,马克。”

“杰克,我们需要谈谈。”苏利文说。

“有关伊莎贝尔的事?”哈洛威问。

“不,与伊莎贝尔无关,”苏利文说,“和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有关。”

“哇,牵涉够多的。”哈洛威说,“我觉得在接下来五到十分钟除了谈伊莎贝尔,谈别的什么事都谈不完。”

“是谈不完。”苏利文说,“让我们在这场闹剧结束后谈谈。”

“闹剧?”哈洛威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我可是充分运用了法律智慧啊。”

苏利文被逗笑了。“我倒是承认这和我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他说。

“我猜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哈洛威说。

索登的一个书记员领着陈博士步入法庭。这位外星语言学家满脸疑惑,看在旁人眼里,他要么是刚睡醒要么是有点喝醉了。

“阿诺·陈博士?”索登法官问。

“嗯?”陈应了一声。

“我们传召你就一段录像作证,因为你可能对其中内容有所洞见。”索登说。

“是不是那晚的事?”陈连忙解释,“我承认我喝多了,但接下来的事我完全没参与。”

“陈博士,你在说什么?”过了一分钟,索登法官问。

“哦,没事了。”陈飞快地否认。

索登眯着眼看了陈一会儿:“你今天喝酒了吗,陈博士。”

“没有,”陈看上去很不好意思,“我,那什么——”

索登询问地看书记员。“我见到他时,他正趴在书桌上打瞌睡。”书记员说。

“昨晚睡晚了,陈博士?”索登问。

“有点。”陈承认道。

“你现在能思考吗?”索登问,“你的大脑目前没有受到酒精、医用药物或兴奋药剂的影响,能够正常运作对吗?”

“对的,长官,”陈说,“呃,法官大人。”

“请到证人席就座,陈博士。”索登说。陈坐下了。索登目光投向哈洛威。“到你了,哈洛威先生。”她说。

哈洛威起立,再次借用伊莎贝尔的信息板,开启与屏幕相连的数据接管。“陈博士,我将播放一段录像给你看,”哈洛威说,“别担心,和那晚没有关系。”

陈一头雾水地看着哈洛威。

“在看录像的过程中告诉我们你的印象就好。”哈洛威说。他点出毛毛爸爸、妈妈和爷爷一起吃槟迪的影片。

“这些是什么?”陈盯着静止的影像看,问道,“是猴子吗?还是猫?”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哈洛威说。开始播放。

陈看了一会儿,完全摸不着头脑。然后一瞬间好像五万瓦灯泡在他头顶亮起。

陈抬头看向哈洛威。“能让我拿着吗?”他问,示意信息板。哈洛威用目光询问索登,她点头批准了。他把信息板递给陈。外星语言学家一把握住,回放影片,从头播起。他调高音量仔细地听,反反复复播放了好几分钟。

最后他再次抬头看着哈洛威,“你知道它们在做什么吗?”陈说。

“你告诉我吧,陈博士。”哈洛威说。

“它们在说话!”陈说,“天啊,它们真的在说话。”他转向屏幕,“这些是什么动物?你在哪里找到的?”

“你确定它们在说话?”梅耶从她所在的桌后反问。

“呃,不是百分百确定,”陈说,“我只能依据你们给我看的影片推断。我需要多看一些才能确定。可是,看啊——”他暂停影片,往后倒了一点再播放。“听听它们在干什么,这些声音富有音韵的变化却不是随机的。”

“那是什么意思?”哈洛威问。

“这样说吧,”陈进来之前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比如说鸟鸣。它们不断重复而少有变化。从音韵来说这种声音是单一的,不算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语言。语言用有限的音韵单位——音素,依照每种语言各自的形态构成,可以生成几乎无穷的组合形式。这就是我说的富有变化却不是随机的。”

陈指向毛毛们。“这些小家伙发出的正是这种形式的语言。如果仔细听,你可以听到重复的音节。这里——”陈把影片拉到另一个片段,毛毛爸爸正在说话,“——这种‘切’的发音经常重复,但它也和其他的音节组合。就像我们日常经常用到的某些音素,尤其像我们语言中的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