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我叫萧张

“申棒子、荣老虎!你们两个狗贼,有本事就冲着我萧张来,别碰我妹念雅!”

那同被捆绑的虎额粗衣大汉,眼睛几乎瞪出血来,破口大骂。

申棒子怒笑两声,反手就掴了萧张两个响亮的耳光,骂道:“上个月咱们‘独山三狼棒子老虎鸡’中的老三‘花狼’吹鸡一时手头紧,跟你们村子‘借’点盘缠花花,你便去官府告密,害得我们三弟挨了三百杀威棒不说,现在还趴在炕上不能起床下地浇麦子!今儿个我们兄弟出来,专门来寻你的晦气,给老三找找场子!”

这两个恶汉,很久未沾荤腥,都争先恐后、色迷心窍的对那少女萧念雅胡亲乱摸,上下其手,可怜女孩白羊儿般浑身颤栗,惊吓的半句话也喊不出来。

萧张双目喷血,背剪双手拼命前挣,那环抱粗细的大树枝杈乱摇,汉子脸上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悲哀和无助。

看到这里,阿史那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他陡地爆出一声雷鸣般的断喝,铁枪快若飞练,疾刺申棒子!

“独山三友”中的“黑狼”申棒子大骇之余,松开狼爪飞身急退,阿史那野枪头一转,再向老二“白狼”荣老虎当胸扎到。

阿史那野出手甚疾,荣老虎猝不及防,已失去了躲闪的时机,他脸上凶戾之气突起,斜身一避的同时,双拳猛轰少年胸腹。

“啊”声惨叫过后,阿史那野嘴角溢血的倒退两步,而荣老虎左肋中枪,鲜血淋漓,似乎受伤不轻。

阿史那野用改自我所传娘亲“梨园十式”的“乱披风枪法”首式“琴挑文君”,刺中敌人,却不料荣老虎生性凶恶,被袭同时全力反扑,也是吃了一点暗亏。

另一边的申棒子,一见拜把子兄弟遭人暗算,先吃吓了一跳,本欲转身就走,目光一瞥之间,又见少年手捂腹部,似也受创,心头暗喜,大喝道:“二弟稍待,大哥为你出这口恶气!”

话毕,转腕一抖,一条通身金黄的“三节棍”,已然在握。

申棒子慢慢朝少年迫过去,嘴上色厉内荏地道:“小杂种,不管你是谁,伤了我的兄弟,大爷都饶你不过!”

说话间,掌中“三节棍”急施,由上而下直抓阿史那野面门,左拳扬起,也砸出一拳。

阿史那野冷喝一声,掌中长枪带起一条雪练,恍若精灵,扑朔迷离,迅疾无匹的反攻而上,一出手,就是“乱披风十式”的第二招“烂柯棋局”。

捆索于树上的兄妹二人,切盼而焦虑地看着面前这场动魄惊心的恶斗,紧张的像似连呼吸都要忘却,尤其那美丽的萧念雅,晶莹双眸内,更展现出一片关切和感怀的神色。

少年一枪在手,步步为营,舞得虎虎生威,申棒子功力远不及对手,大落下风,不由得奋声大呼:“二弟,并肩子,上!”

喊了两句,身后并无应答,申棒子急急回头,却看见了拜弟“白狼”荣老虎飞奔逃出林木的一个远远背影。

“没义气的狗东西!”申棒子啐骂一口,无心恋战,虚晃一棍跳出圈外,落荒飞逃。

阿史那野暗中将体内调息了一周天,腹部痛楚稍减,上前三下五除二,为落难兄妹解除了绳索。

那汉子萧张拉着妹妹纳头就拜,感谢道:“我是萧张,恩公成全小妹名节,萧张永世不忘。”

阿史那野双手搀扶,道:“萧大哥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少年义不容辞之事,何须挂齿。”

萧张叹息道:“概因前时我向官军告密得罪了勒索乡民的‘独山花狼’吹鸡,他的两个狐朋狗友登门寻仇,我以一对二不是对手,致有此辱。可惜被黑白二狼这对恶贼逃脱了,村里是不敢回了,免得贼人迁怒累及乡邻。”

乖巧秀丽的萧念雅,整理好零落的衣裙,躲在兄长雄阔的身背后,一双清澈的眸子,悄悄凝注着阿史那野那比女孩儿家还要好看的漂亮面庞。

对美女青睐故作不察的小野同学,动问道:“天大地大,萧兄以后作何打算?”

萧张将深沉的目光投向远处,半晌才道:“我有一远亲名殷叛,在‘陇西军’军中任职,我想带着念雅前去投奔,将来也好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搏出个封妻荫子,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少女萧念雅拔了根枯草,把草茎放进嘴里,用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拉着兄长的一条手臂,默不作声。

阿史那野有感而发的道:“想我阿史那野最初,和同伴亦一门心思投军报国,无奈酷吏奸宦当道,处处不容,有志难伸,希望萧兄好运罢。”

萧张目光坚定的道:“我们萧家也算是陇西大族,代掌戎旅,祖上因避战祸,才流落河北,大丈夫志在四方,好男儿岂能蜗居穷乡僻壤、作一樵夫而终老?我也不想当官仗势,只想凭一身武艺和一腔勇气,栖身行伍,赚些钱财,让小妹有一份丰厚的嫁妆,将来好风风光光的嫁人,这就是我作大哥的最大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