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第9/10页)

教堂/厨房后面柴草房 日/内

踩在秋水脊梁上的军靴狠狠地捻动着。

秋水疼得脸容宛若他人,一线鲜血从她嘴角流出。

秋水的两臂吃力地抬起,开始用她蔻丹斑驳的手指甲替日本哨兵甲解着绳索的死结。

她痛苦地转过脸,向踩着她脊梁的日本哨兵乙呻吟一声:用不上力气……你让我起来,我才能解啊……

日本哨兵乙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犹豫着抬起脚,站在她身后。

秋水用手背擦了一下流到下巴上的血,坐起来,用力用心地解着。

特写:绳子大的结成了死结。

秋水:(衰弱地) 你们两乱拽乱扯,结子越拽越紧,解不开了!

特写:秋水的指甲断了,指头也变得血淋淋的,但还是解不开。

教堂/大厅 日/内

法比走进大厅,四处观望。

四周静谧,也没有任何异常。

教堂/厨房后面 日/内

日本哨兵乙发出呜呜呜的猛兽般的啸吼。

秋水向他抬起自己血淋淋的手指:我们的手指甲不是做这个的!

日本哨兵乙在她身后狠踢她一脚。

秋水只得用牙齿去咬,仍然徒劳。

日本哨兵乙一再地向秋水的脊梁玩命地抡起脚。

每被他踢一脚,秋水嘴里就喷出一股血。

她的手和嘴巴都没有力气了,只是趴在地上,抽搐着,呕出一股股的鲜血。

日本哨兵乙干脆双脚站到她的后背上。

秋水开始大口喷血。她面前的稻草上,一片鲜红。

日本哨兵甲也感到恐惧了,看着那摊血泡透了稻草,站起身,向门口一点点挪去。

日本哨兵乙扭过头,看着马上要逃出门的同伴,愤怒地呜呜着,但同伴还是跑出去了。

日本哨兵乙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秋水,向她示意,让她把他嘴里堵的毛巾扯出来。

秋水只是衰弱地看着他。

日本哨兵乙呜呜地在毛巾下发脾气,但秋水不懂得他要干什么,微弱地摇摇头。他再次向她的胸口狠狠跺了一脚。

秋水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日本哨兵乙走到门口,将嘴里的毛巾的一头挂在门别上,一截一截地把超长的毛巾扯出来,舒适地喘出一口气,然后向秋水走来。

他伏在已经奄奄一息的秋水身上,笑了一笑,低下头,开始用牙齿撕咬秋水领口的纽扣。

一个纽扣很快被他撕咬开了。

秋水用最后的生命力挣扎打斗。

日本哨兵乙猛虎一般用整个身体扑住秋水,用他那副兽类的牙齿把秋水的旗袍前襟一下撕开。

秋水:(微弱地) 救命!……来人……

日本哨兵乙把自己的嘴部压在秋水的嘴上。秋水左右拧动着头颅,但日本哨兵乙的力气远大于她的。

秋水的挣扎减弱了。

“刺啦”一声,她的旗袍前面的一半被日本哨兵乙的嘴巴完全撕下来。

教堂/厨房后面/柴草房 日/外/内

法比走过来,见柴草房门口没有人把守,门也没有上锁,他轻手轻脚来到窗前,背贴着墙壁,往窗内看去,一个日本哨兵不知去向,另一个压在秋水身上。

法比飞快地拿起秋水坐的那个木凳,一下推开门,照着日本哨兵乙砍去。

日本哨兵乙被木凳砍翻在地。

法比扑上去,一手再住他的军装前襟,一手再抄起那个木凳,狠狠向那个在地上扭动的脑袋砸去,一下、两下、三下……板凳散架了,稀里哗啦地散在血肉模糊的脑袋上。

他赶紧跑过去,发现秋水满脸是血,衣服已经被撕咬开来。

他用手指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她已经死去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的脸,眼睛大大地睁着。他用手替她阖眼睛,但眼睛却怎么也不肯闭上。

稻草上有两根断了的麻绳,他掀开稻草,用手摸着被那两双脚磨得油光锃亮的地砖。他拿磨断的绳子分析着。

教堂/地窖/女人一隅 日/内

玉箫一手捏了根绣花针,另一只手捏着玉墨的手,那手掌上有好几个水泡。玉箫把绣花针放在蜡烛的火苗上烧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玉墨:把头转过去。

玉墨:我又不怕。

玉箫:我怕。我粗手笨脚的,在你细皮嫩肉上动针!快转头啊!

玉墨把头转过去。玉箫手上的针一动,玉墨的眉心一抖。

教堂/地窖/女学生一隅 日/内

十几件校服被挂在拉布帘的绳子上。

女学生们穿着内衣内裤,相互用毛巾擦身。

只有书娟一个仍穿着湿衣服,伏在被砖头挡得只剩一条缝的透气孔往外看。

刘安娜:书娟,来擦一把,不然要伤风了。

突然,她从透气孔看见一双日本军靴闪过。

书娟一下子跳起来,撩开帘子,来到女人们的一边。红绫和另外两个女人在打麻将,大部分女人都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