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战争结束

1945年4月25日,美军第1集团军与苏军乌克兰第1方面军在易北河会师。

时间:1945年5月1日

地点:普林茨—阿尔布切街指挥部

人物:德军战俘中尉朗格

部队:苏军第3突击集团军

从德军看守那里我们大概了解了外面的情况,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如何。我被盖世太保抓到普林茨—阿尔布切街指挥部已经很长时间了,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些朋友,特别是帕斯托克,他是1周前的大屠杀中唯一幸免的牧师,此时的他正在写信。

“老朋友,你在写什么?”我走到破烂的桌子前,好奇地问道,我看到了一些字,“在最后的一个半星期内,我们所受的虐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不知道我们是会被苏军解放还是被这些盖世太保杀死。”帕斯托克喃喃自语道,“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别担心,只要我们有信仰,所有的困难就都会解决的。”我随口说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帕斯托克跟我讲述了那场灾难,而他正是通过默默地祷告而生存下来。我不知道祷告到底有没有用,但是现在的我也开始祷告起来。隔壁牢房关着一名西里西亚的省长,由于他信奉天主教,因此“七月事变”后就被盖世太保拘捕了。

正在我们大家都为自己的命运担心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冲出去!冲出去!”的呼喊声。接着,我们的牢房门被打开了,我和一群囚犯拼命地向外跑。我们下了楼梯,可是在楼下,我们又遭到了党卫军守卫的追捕。其中的一名犯人,好像是一名国防军的士兵当场被打死。结果和我一起逃跑的6个人又被党卫军活捉,关到了另一间牢房内,他们又提供了食物和水。我们所有人惊魂未定,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们的隔壁就是党卫军守卫的住处。这时我隐约听到一阵对话,那是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在向他的部下解释着什么:“如果我们放过这些人,用来作为我们不枪杀任何犯人的证据,这样是不是更好?”我认真地听着,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我们判断这些守卫正准备从这里撤离,我们迫切地希望他们能把我们放出来。然而在这漆黑的建筑内,没有人能够找到和帮助我们,这是个非常漫长的夜晚,我们所有人都无法入睡。

直到第2天清晨,我们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地下室的窗户封盖突然被打开了,外面有人用俄语向我们要打开门的钥匙,我用俄语向他们解释我们并没有钥匙,我们都是犯人。这名士兵就走开了,几分钟过后,我们听到了斧子砍门的声音,不久后门被打开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年轻苏军的笑脸。

他和他的战友把我们6个人带到了党卫军的小卖部并且给了我们食物,我们确实很饿,我用俄语向他们表示感谢,他们只是微笑地看着我们。我向外看去,发现一些苏军士兵正匆忙地冲上楼,又匆忙地下了楼,我清楚地看到他们把希姆莱会客厅墙上的丝织饰物边框去掉了,也许这是他们最好的战利品。

逃亡易北河

在柏林的西南部,第9集团军的残部由温克将军的部队用卡车和货车运往易北河。而德军第20集团军的所有士兵都希望能和难民们一起渡河,从而抵达美军的防区。这支庞大的队伍从勃兰登堡南部向易北河进发,大约有10万名士兵和相同数量的难民。与此同时,苏军继续加强对北部地区的攻击,特别是拉滕瑙和哈弗尔伯格之间,德军的部队面临着被苏军一分为二的危险。

5月3日,柏林城内的情况终于传到了温克将军的部队里,得知详情后的温克将军立即发布命令:“马上恢复军礼,用来替代纳粹礼。”

“沙恩霍斯特”师的一个营长雷蒂希在回忆录中写道:“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希特勒已经死了,他死在了帝国总理府。柏林彻底被苏联人占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房屋倒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虽然这一切都那么悲惨,但是我们爱莫能助。”同他一样,那些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此时正以最快的速度向易北河的美国人那边赶去。当他们穿过根廷时,运河里漂着许多杜松子酒的空瓶。这显然是因为先头部队抢劫了一些商店或者仓库。“这都是瓦解的征兆!”雷蒂希又在日记中补充说道。

温克将军根据当前的局势让自己的参谋发布了命令:“为了防御苏军的四面夹击,第12集团军各师都退守河岸。”而另一方面,温克还让他的军长埃德尔斯海姆将军和美国第9集团军谈判。

1945年4月23日,美军第9集团军俘虏的德军士兵汉斯·乔格·汉克被吓哭,这名希特勒青年团的士兵当时只有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