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乡下人卡尔(第6/13页)

可以进入下一轮训练

在下降过程中,跳伞者必须高度警惕,以避开其他伞兵,等他到了离地面50—100英尺的高度时,就要准备着陆。这时候他已经到达钢缆的另一端。到了那儿之后,一个黑帽子会对他作一番讲评,然后叫他上去再跳。一个受训学员至少要从那座34英尺高的跳伞塔上跳15—20次,才“可以进入下一轮训练”。

在第二个星期的最后2天,斯廷纳和他的战友们登上了250英尺的跳伞塔。学员背上一个特制的降落伞,把它连接到一个周长与真降落伞伞盖相同的圆环上。接着他被吊上从跳伞塔延伸出去的机械臂上。到顶之后,他的降落伞被打开,然后让他自由落向地面。他的落地很重,就像真的从一架飞机上跳伞落地一样。

第三个星期完全用来练习跳伞。训练内容包括模拟在飞机上的所有动作。担任跳伞长的黑帽子先让大家熟悉跳伞命令。这些命令包括:“20分钟”,意思是:“初步检查自己的装备;戴上头盔,等。”10分钟后的命令是“准备”,意思是:“解下座位安全带,准备站起来。”接下来的命令是“靠外侧的站起来”,意思是:“坐在靠近飞机舱壁的先站起来。”然后是“坐在中间的站起来”,意思是:“其他的人统统站起来。”接着一道命令是“挂钩”,意思是:“所有跳伞者都把挂钩夹挂上。”挂钩夹的一端是张伞绳,钩子挂在那根钢缆上。下一道命令是“检查装备”,意思是:“伞兵们检查各自的装备以及胸前的张伞绳。”接下来的命令是“检查完毕报告”。报告从待跳伞队伍的后边开始,最后那个人大声说“完毕”,然后拍拍前面人的屁股。这样,报告就从后逐一向前传。传到了最前面那个人时,他向跳伞长打个手势,报告说:“跳伞长,全部检查完毕。”在离开降落区还有1分钟的时候,装卸长(属于机组成员)打开跳伞门。跳伞长向外看看,证实我们确实在降落区上空,接着他向飞机后面看看,确信后面的飞机不低于他的伞兵即将进入的空域。当他确定可以安全跳伞的时候,就指着队伍最前面的伞兵下达命令:“站到门口!”那名伞兵慢慢地走到门口,摆出起跳姿势,等候绿灯闪亮。绿灯一亮,跳伞长就命令说:“走!”并在他的屁股上拍一下。那个人就跳了出去。每隔1分钟就有一个人跳出去。

每次跳伞都是同样的程序。今天,无论多有经验的空降部队,依然在沿用这个程序。

所有用于跳伞的飞机都是C119运输机(老式的双尾大型运输机)。斯廷纳说,那些人几乎到了“不用降落伞就想往下跳”的地步,“为的是不再在那个锯末坑里不断翻滚,也不必再整天做俯卧撑了”。

“第一次跳是最容易的,”斯廷纳继续说道。“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不过那股125节的狂风是我们大家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在地面上,拿着牛角号的黑帽子们对那些动作做得不对的学员大声嚷嚷,对每个人的落地动作进行严格的讲评。

“那个星期我们跳了四次,都是白天跳的。第五次跳的时候是携带了装具,包括我们的负重设备和一支M1步枪。

“星期六是个重要的日子。毕业了!允许家里人和女朋友前去参加,并帮助把我们的银翼徽章戴起来。我们小组除了几个受伤的,其余的人都毕业了。能够佩戴伞兵的徽章,我们感到既自豪又与众不同。

“有人说他们喜欢从飞机上往下跳。也许是这样。但我不是。虽然我的职业生涯大部分时间是在空降兵中度过的,跳伞多达189次,而且都是在夜间携带所有作战装备往下跳,可是我对从飞机上往下跳却从来没有任何狂热。然而,跳伞学校给了我自信,跳伞已经不再是我担心的事情。

“空降部队的独特性表现在他们具有的作战能力上——也就是所谓‘强行进入’。空降部队的任务与众不同,其特点不仅仅在于跳伞,而且也在于它的成员。”

沼泽地和山地

卡尔?斯廷纳于星期六从伞兵学校毕业,第二天早上就去突击队员学校报到了。那天下午,他和他的同伴们就领到了定向和绘图设备。星期一上午他们的训练就开始了。

突击队员学校有两个主要目的:培养小规模部队的领导人,训练他们处理作战中可能面临的任务和形势,并教会他们在敌人占领地区生存所需要的手段。在陆军中,对非特种作战部队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对体能要求很高的学校。

虽然突击队员学校的训练一般是9个星期,斯廷纳在那里只待了8个星期——1958年10月至12月。(除了睡眠时间减少,其他任何时间都没有减少。)这个训练共分三阶段:2个星期在佐治亚州的本宁堡,3个星期在佛罗里达州埃格林空军基地的奥克弗诺基沼泽地,还有3个星期在佐治亚州的达洛尼加山地。在过去这些年里,突击队员学校有了很大变化,目的是满足时代的需要和挑战。早在海湾战争之前很久,在得克萨斯州的布里斯堡的训练课程中增加了沙漠作战阶段。这个训练使参加“沙漠风暴行动”的年轻军官大为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