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1985年10月7日(第14/15页)

“你会很高兴地听到,作战行动小组很快就要开会,”他回答说。作战行动小组将影响派遣命令。“我们很快就能得知他们的决定。”

美国的危机处理小组也称为作战行动小组,或者叫恐怖事件处理小组,由国家安全顾问巴德?麦克法兰领导。由于麦克法兰陪同总统去了芝加哥,不在首都,所以会议由他的副手约翰?波因德克斯特海军中将主持。小组成员包括国务院的反恐大使罗伯特?奥克利、国防部部长助理诺艾尔?库克、中情局的查尔斯?艾伦、联邦调查局的奥利弗?巴克?雷维尔、白宫工作人员弗雷德?菲尔丁以及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奥利弗?诺斯。这个小组的使命是监控危机局势并以符合形势要求的方式协调部门间的支持。该小组起到作战方面的作用,但却不在指挥链上,然而它可以向国家安全委员会提出适当的建议。

斯廷纳给联合参谋部的作战部部长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打电话说,除了空运力量外,特遣部队已经做好待命准备,请他向克罗海军上将重点反应这个问题。

“我们必须在夜色中占领这艘游轮,”斯廷纳对部长解释说。“这就意味着在明天天亮之前,我们至少要到达斯戈尼拉。”——10月8日(星期二)。“这将使得我们拥有用其他方式都得不到的选择余地。”

碰到的第一次危机

这是克罗上将上任以来碰到的第一次危机,不过他的助手阿瑟?莫罗中将已经干了两年,参与了先前危机的处理,有一定经验,与几位关键盟友的私人关系不错,可以很快进行协调。

1985年特种作战部队多次前往斯戈尼拉,以便对恐怖事件作出反应,并为未来建立计划和联络。斯廷纳在那里派驻了一个永久性的联络小分队和一个卫星通信站,作为美国本部的指挥作战中心的延伸。这个小分队是斯廷纳在地中海地区的眼睛和耳朵,一天24小时运作,收集作战和情报信息,并通过斯戈尼拉协调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的要求。

就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而言,斯戈尼拉是一个重要的基地,美国方面的指挥官、海军上校比尔?斯皮尔曼知道如何进行安排。斯皮尔曼总是考虑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的需要,无论是什么样的需要,都要与意大利方面保持很好的关系。(有一次正好碰巧,斯廷纳和斯皮尔曼制定了一项计划,万一有这种需要,让斯皮尔曼从意大利人手中接管机场控制塔台——在一般情况下控制塔台由意大利人管理……这项计划实际上将于那个星期的晚些时候付诸实施。)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华盛顿终于传话过来,同意派出斯廷纳的联络小分队。于是他们全部换上便衣,乘坐商业航班出发。

小分队将在罗马的美国大使馆组建起来,由戴夫上校担任队长。有一个小分队飞往德国斯图加特的美国欧洲司令部驻地。另一个小分队前往驻扎在意大利加埃塔的海军中将弗兰克?凯尔索的第六舰队总部所在地。还有一个小分队前往位于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斯科特空军基地的军事空运指挥部。

那天下午,斯廷纳和特种部队的指挥官们召开了一次电话会议,协调他们的行动。这些指挥部已经交换了联络官,这是一个正常的操作程序——每次都是同样的人员。

每隔一个小时左右,他就与华盛顿通话,要求给予空运支持并作出派兵的决定……时间在流逝!

与此同时,不断有少量情报传来。尽管美舰“萨拉托加”号派出了飞机进行侦察,但是那艘游轮的具体位置还是不清楚。

到17时00分,斯廷纳终于得到通知说,已经同意派出特遣部队。飞机很快就到。大家都快速向机场运动,准备登机。所要求的全部设备(直升机、特种船只等)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只是等着登机了。等飞机一到,登机是不会用太长时间的。

此后不久,斯廷纳接到国家安全委员会一名成员打来的电话,希望了解他们开始行动为什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处于待命状态,”斯廷纳告诉他。“也许你可以帮我们一个忙,给五角大楼打个电话,请他们让空运我们的飞机快点来。”

空运飞机到达时已是午夜时分。此前12至14个小时,斯廷纳就在盼望飞机了。在登机过程中,飞机的舱门上都加装了专用天线,用于航行途中飞机之间的通话以及与这次行动有关的主要指挥官之间的通话。飞机的内部很快就设立了为作战计划而准备的工作台以及通信指挥台。

在斯廷纳的飞机上,除了参与指挥、作战、情报以及空运之类的上校、中校和少校等作战参谋人员外,还有空军的作战控制和通讯人员,大约20名操作手、射击手以及医疗手术设备(在尾部舱门附近架设了一张手术台)。特遣部队首席军医达雷尔?波尔少校从世界各地采购了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并集中了一批外科手术专家,必要时他们可以在飞机尾部那张手术台上进行急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