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强暴(第7/11页)

“你想它是不是正在将浮标部署成为‘V’字形。组长。”麦克福特问。组长轻轻点了一下头,如果俄国人在编队左、右两侧的角度线上部署声纳浮标,可能表示他们的船只打算朝芝加哥号驶来。这艘潜艇根本不必费事地去拦截,它只能尽可能像一座坟墓一样安静地静止不动。

“他们似乎准备在变温层的上下互相交替部署声纳浮标,且它们之间也有着相当的间距。”组长点了一根烟,同时目不转睛地盯住萤幕,他身旁的烟灰缸塞满了烟蒂。

“我们会列图出来。干得好,巴尼!”船长拍拍这位声纳组长的肩膀,然后走回战情中心,射击追踪控制组已经画出接触点的标示图。看来声纳浮标之间的间隔距离刚好是两哩,如果俄国人让它们在变温层的上下互相交替,那么他有很好的机会可在两个浮标之间偷偷地逃出。另一个难题是可能有被动声纳浮标,这种浮标是他们无法侦测到的。

麦克福特站在潜望镜座旁边,看着他的属下将资料输入射击控制电脑内,另一组人员则以纸上标示作业及手上型计算机支援他们。武器控制显示板上的指示灯亮起,表示已经准备好。整艘潜艇进入战斗位置。

“上升到两百呎,我们要在变温层上面监听几分钟。”操纵人员立刻付诸行动。

“我算出了通往目标的直接路径。”声纳组长宣布。他们现在能够测到并追踪苏联船只向四面八方发射的声波能源,而不需要以来一再出现又消失的收敛区。

麦克福特强迫自己放松精神,很快地就有更繁重的工作等着他。

“又收到马口型声纳讯号。”声纳员发出警告:“方位三—二—○,讯号微弱,识别接触为基洛夫级巡洋舰。等一下,还有另外一艘,我们又有一个中频主动声纳,方位三—三—一,从左到右移动,我们确认它是克勒斯塔级反潜巡洋舰。”

“我想他是对的。”方位标示官说,“方位三—二—○,离我们侦测到的两艘护卫舰很近,但不致于是同一个目标。与护卫分遣队中心一致的方位是三—三—○,由此可见,这艘克勒斯塔级反潜驱逐舰就是分遣队的指挥舰,它后面跟着旗舰,但是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测出距离。”

这艘潜艇的舰长下令让船停在变温层上方,待在能使它在数秒钟之内潜至该层之下的位置上。战术显示幕内容现在正在变化中,他拥有基洛夫号的方位可供作依据,这个方位好得足以让他的飞弹直接打得到它,虽然他还需要距离资料。在他和那艘巡洋舰之间似乎还有两艘护航舰,除非他有适当的距离估计,否则他对准苏联旗舰所发射出的任何飞弹便会错误地攻击到一艘驱逐舰或巡防舰。在这个当儿,攻击指挥仪上的解算将鱼叉飞弹设定好,对准着他相信是基洛夫号战斗巡洋舰。

芝加哥号开始在它的航道上采取忽左忽右的‘Z’字形路线,当这艘潜艇改变位置时,它跟声纳接触点的方位也跟着改变。追踪组人员可以利用潜艇本身的航线偏差作为基线,计算出各种不同接触点的距离。这是一种单纯的计算过程——高中课程中不可或缺的三角学——但要花时间,因为他们必须估计正在移动的目标的速度与航向。即使电脑的支援也无法使计算过程快上多少,而且他的一名士官非常自豪于他有使用圆形滑尺计算出困难分析值的能力,他的速度可与电脑媲美。

紧张气氛似乎逐渐增加,然后稳定下来。多年的训练证明是没有白费的,资料处理妥当,方位标示图和行动计划都在数秒钟内完成。船员们突然之间似乎变成了他们正在操作的机器中的一部分,他们的感觉、情绪都隐藏起来,只有他们前额上的汗水才让人意识到他们毕竟是人而不是机器。他们完全依赖着他们的声纳操作人员,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声纳是他们唯一的指示,而且每一次新的方位报告都引发一次骚动,很明显的,他们的目标正以‘Z’字型的路线前进,这使得距离的计算更为困难。

“操舵室,这里是声纳组!主动声纳浮标靠近左舷,我想是在变温层下方。”

“右满舵!车进二。”执行官立刻下令。

麦克福特走到声纳组,带上耳机,乒声波很大声,但是……有扭曲,他想。如果浮标是在温度梯度之下,那么它向上发射的讯号便无法侦测到他这艘潜艇——很可能。“讯号强度?”他问。

“很强,他们有一半的机率可发现我们,但五百码之外,他们一定漏听了我们。”组长回答。

“好,他们无法在同一时刻监听所有浮标。”

回到基本航道之前,执行官让芝加哥号移动一千码。他们知道,在他们上头,有一架装备了导向鱼雷的熊式—F型反潜机,以及一群专司监听声纳浮标的人员。苏联的声纳浮标与人员素质到底如何,他们不知道。又过了紧张的三分钟,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