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由的呼声(第6/17页)

杰克咕哝着表示同意,“罗比,我真想不到,你竟能如此熟练地使用滑膛枪啊!”

“那还是我小的时候,三K 党有这么一个癖好,他们每逢星期二之夜总是喝得醉醋醋地去烧毁我们黑人的教堂,其目的是要我们听他们的。噢,有一个晚上,这些醉鬼打算要烧我爸爸在的那个教堂。我们得到消息,是酒馆老板打电话告诉我们的。爸爸和我等着他们。我们并非要杀掉他们,但必须吓他们一下,叫他们吓破胆。我用滑膛枪打穿了他们汽车上的水箱。”罗比回忆这件事时不由地发笑,“从那以后,尽管警察也没阻止他们,可是,那些企图烧光我们这个城镇所有教堂的三K 党徒们再也不敢来了。我想,他们准是品尝出滑膛枪的滋味喽。”他停了一下又说:“那是我第一次使用滑膛枪呀。杰克,有趣吧。就是这么回事。”

“今后会有更多的大显身手的机会嘛。”杰克说。

罗比抬头看着他的战友说:“好啦,我们不谈这些了。”

杰克始终注视着船的后方,他的手紧握着乌兹式机枪。此时,他什么也看不见。水天灰蒙蒙地融成一片,风刮着雨点打痛了他的脸颊。船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不断地颠簸、摇晃。杰克突然感到诧异:今天自己为什么没有晕船呢?闪电又亮了起来,他仍旧什么也看不见,他们似乎在一个灰色的圆顶下,踩着闪光的滚动的地板。

恐怖分子都撤走了。在保尔逊那个组报告说所有恐怖分子都在悬崖边不知去向后,沃纳的人搜索了那间屋子。但除了两具尸体外什么也找不到。第二支人质营救队也赶到了,加上二十多位警察,两个消防队和一个救护队。还有三名保安人员活着,还有一个掉了队的恐怖分子。他们都被送到医院去了。十七位保安人员和四个恐怖分子在这次事件中丧生。显然,其中两名恐怖分子是被他们自己人杀害的。

“他们都挤进一条船离开了。”保尔逊说:“我可以打死他们几个,但我拿不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保尔逊做得对。这点,他自己是理解的,沃纳也很理解。如果你对你的目标看得不难就切莫胡乱开枪。

“目前我们该怎么办呢?”州警察局的一位上尉警官问道。可是这不过是一种修辞问句,无需别人作任何回答。

“我们的朋友脱险了吗?”保尔逊问:“我设见到任何象自己的人。从那些坏蛋的行动看起来……他们也出岔子。今晚大家都碰上了意外。”

发生意外,唉!沃纳想。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二十余人丧生,可是现在却找不到人了。真见鬼。

“我想,我们自己人已脱身——很难说,可我们的对手已乘船逃跑了——那么,这些坏蛋能够逃到哪儿去呢?”沃纳问道。

“你们知道,附近有几处造船场吗?”上尉咨官问,“上帝,你知道这一带多少人家自已有小艇吗?有好几百家——我们无法统统去搜查!”

“那,我们总得采取措施呀!”沃纳顶了回去。他那扭伤的脊背正在发病。这使他更加烦躁。一只毛色漆黑的狗向他们走来,它也象他们一样感到迷惑。

“依我看,我们的对手追不上我们啦。”杰克说。

“但愿如此。”罗比答道。闪电又起,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也没有看到什么,“这一带海面很开阔,我们的能见度很差。现在风雨的方向使得那些家伙能看得比我们远,大概能多看出二十码,对我们很不利。”

“我们继续往东开怎么样?”杰克问道。

“驶入主航道?这是星期五之夜,有许多轮船驶出巴尔的摩市。它们的航速达到每小时十-十二海里,他们也象我们一样什么也看不清。”罗比摇摇头,“我们不能再往东开,叫希腊那些生锈的大破船给撞沉楼。那样太冒险了。”

“前面出现灯光。”亲王报告说。

“谢天谢地,我们快到家喽,杰克!”罗比向前挪动了几步。切萨比克湾大桥上对称的灯光在远处闪耀。现在罗比替代亲王驾驭着船。一路上大家都被雨水淋得湿溅溅的。在海风中发抖。罗比调转船头,向西行驶。风从萨凡纳河谷迎面吹来。罗比驱船越过安纳波利斯港口后,波涛渐渐地平息了。可是,倾盆大雨还在下着。水面上依然模糊不清。他几乎是全凭记忆力来操纵船只。

来自海军学校西蒙港的灯光穿过雨幕后显得柔和宜人。罗比借助灯光稳操船只。一会儿,他们就瞥见一排排银灰色的海湾巡逻艇肃静地停泊在防波堤的两岸。附近河口的一些船台正在进行整修。挺立在驾驶台上的罗比对周围的事物已能看得更加清楚。他操纵着小艇从两艘木壳教练船之间的空当中插了进去。罗比很想驶入海军学校的快艇碇泊处,可是,那儿实在太拥挤了。最后他只得驾船徐徐地驶向防波堤,向混凝土堤岸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