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藏的贵妃

把孩子交由她抚养?看得出来,司徒镜是一直在平衡后宫。

这孩子有两位生母,大家都占着便宜,就不会轻易作妖。

“皇上,您说得可是真的?”叶欢带着欣喜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司徒镜。

“嗯,朕看淑贵妃这次生子大伤元气,已无暇顾及自己,自然是把孩子送去你宫中才好。”司徒镜答道。

或许是她心里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即使在听到这样的回应之后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不过那呼之欲出的眼神早已泄露了她的心思,她是激动的,无措的,但又极其有分寸。她说:“还是皇上想的周到,淑贵妃刚为皇室生下嫡子,是我朝功臣,臣妾暂为抚养皇子也是应该的,到时候等淑贵妃身体恢复,臣妾再亲自把孩子送过来,让她们母子团聚。”

司徒镜想着刚才在淑贵妃那儿遭拒,这时候强行把孩子要过来,恐怕好事会变成坏事。贵妃这般也是不错的想法。

司徒镜拉着叶欢的手愈发觉得她是真心替自己着想,在他的心里,不自觉的又不把贵妃的位置有人拉近了一些,他说:“这事过几天再说,走,咱们回宫。”

太监在宫门那儿说皇上起驾回宫,便是一长队的人停在宫门外守候,皇上和贵妃坐上软轿,打算启程离开。

叶欢又提出走之前先去和淑贵妃打声招呼。

司徒镜觉得也在理,便打算牵着叶欢的手一起进门。

不想刘氏走出来,故意挡在叶欢面前对她说:“皇上,淑贵妃刚生产不久,心情不佳,实在不便见其他人。”

现在都把心里不待见的事这么明晃晃的表露出来的吗?

她仗着现在生了孩子,而且还刚封了位份,就已经想在叶欢头上作威作福了。

叶欢也不恼,她对皇上说:“皇上,那臣妾就不进去打扰了,臣妾在外面等您。”

刘氏剜了她一眼,自觉得成功压了她一头。

司徒镜看着刘氏,心中怒火中烧,要不是看在皇子刚降生的份上,他的脚早踹在刘氏的胸口上了。

“我们走。”他再次牵起叶欢的手,直接就离开了。

“皇上!”刘氏在后面喊道,“您还没进去见淑贵妃娘娘呢。”

司徒镜冷笑,说:“既然不想见其他人,那朕也识趣,不去打扰好了。”

就这样,司徒镜撇下众人,潇洒的带着贵妃离开,丝毫没给淑贵妃一点面子。

两人坐上马车之后,便是绝口不提此事,但叶欢知道,皇上心中的天平已经慢慢挪向了她。

路上,皇上卧躺着看着叶欢,便问起白天的事。

“想不到你给朕用的药会如此奏效,不用一个时辰,朕脸上的伤竟然全都消失了。锦澜,朕很好奇,你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司徒镜问。

叶欢就知道皇上还在挂念着这事,毕竟关系到自己的生命,他定是有一万个不放心。便笑着说:“臣妾这两年一直卧病在床,也不见任何起色,父亲十分担心女儿,就在外给女儿寻了不少良方。”

司徒镜狐疑的问:“既然是寻了,怎么还未见效?”

他这是明知故问,药是他派人送去的,能不能找到其他解药医治,谁还能比他更清楚?

“臣妾的身子臣妾知道,多半也就这样了。所以试了几次之后,就委婉的拒绝了父亲,只留下一些灵丹妙药,留在身边以防备用。”叶欢说。

“以防备用?贵妃此话怎讲,朕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司徒镜心里咯噔了一声。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故意给他下套?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叶欢突然反问道。

这一问,让司徒镜措手不及。

“怎么会,贵妃多虑了。”司徒镜说。

叶欢苦笑:“皇上怀疑臣妾也是情有可原的,其实这么多年,皇上和父亲之间的恩怨,臣妾都了然于心,但即使臣妾全都知道,也从不会放在心上。因为臣妾心里,一直都只有皇上一人。”她说这话的时候,顾盼流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和眷念。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难道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处在这个尴尬的位置,所以才谨言慎行,不敢有一丝逾越?哪怕她再爱,也不能轻易说出口?

司徒镜握住叶欢的手,说:“朕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皇上,您无需知道,不知道就可以做您想做的事。”叶欢说。

“可是那是你父亲,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司徒镜问。

叶欢说:“父亲兄长还有臣妾,都是皇上的臣子,一切任凭皇上处置,又哪敢有什么怨言。”

司徒镜到这里,算是彻底相信她了。

他良久才说:“你放心,何丞相还有你几位兄长都为国家出过力,朕不会忘了他们的。至于你,以后就安心过日子,不用再为此事劳神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