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藏的贵妃

几局下来,司徒镜发现叶欢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她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会有什么症状出现的样子。

或许真是自己多想了。

司徒镜盯着桌上的那个药瓶,有些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小春子从门外跑进来,直接就跪到了司徒镜面前。

司徒镜心头一紧,这人是他专门派去查看淑妃生子情况的,他这般焦急,是不是淑妃有什么不测?

“有什么事?”

小春子头顶冒汗,他喘着粗气说:“回皇上,太医和稳婆说淑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过大,生不出来,现在娘娘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

司徒镜听完,一把抓起几个棋子砸到了小春子身上。

小春子不敢躲闪,只得全部接着。

“混账东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司徒镜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他其实也在害怕,害怕淑妃真的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二人从此阴阳两隔。

小春子说:“皇上,要不要您过去一趟,淑妃娘娘真的很想见到您。”

司徒镜听完,又抓了一把棋子在手中,小春子全身绷紧,以为他要对自己再次下手,不想他却慢慢恢复了平静。

“继续下棋。”他对对面的叶欢说。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小春子一脸懵逼,想不明白司徒镜究竟在想什么。

叶欢看了皇帝一眼,便对小春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地上的那些棋子捡起来,免得再惹皇上不高兴。

小春子遵命把东西复原,然后就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叶欢。

叶欢显得很淡定,她当然知道司徒镜这是为何。

他为淑妃生子之事着急是肯定的,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那药是否有效,所以他决不能轻举妄动。

他还在等,等到他定好的那个时间过去,他就会立刻奔赴西宫。

不知道司徒镜心底设的那个时间究竟是多久,两个时辰之后,司徒镜的视线就开始频繁的落在那个瓶子上。

叶欢见状,便故意拿起那个瓶子,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司徒镜赶忙制止,说:“你收起来干嘛?”

叶欢说:“皇上既然不相信臣妾,臣妾也不想继续摆在这里碍眼。”

司徒镜说:“我哪有说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毫无底气。

叶欢落下一子,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是百姓的希望,怎可用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这东西能这么快见效,肯定会有它不为人知的一面,是臣妾疏忽了,不应该给皇上出这么一个招,希望皇上见谅。”

司徒镜觉得很奇怪,原本是一直对那瓶子的药有所怀疑的,现在一听贵妃这么一说,竟然是觉得非要它不可了。

淑妃那边的消息来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严重。

先不说自己和淑妃的那段情谊,就是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这样就应该被他们重视起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漠不关心。若是之后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这个皇帝?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冷漠亲情,残暴无情的人?这对治理天下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淑妃是一定要去看的,而且还是亲眼见到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你把药给朕,多年夫妻,如果要害,岂会忍到现在。以前不会,朕相信现在的你也不会。”司徒镜开始松口,向叶欢索要那瓶药过来。

叶欢闻言,便是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司徒镜一愣,赶忙走到叶欢身旁,为她拭泪说:“好好的,你这是哭什么?”

叶欢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说:“皇上,见您和淑妃妹妹这般,臣妾真的很高兴。”

司徒镜眯着眼睛看着她,说:“那这和你哭又有什么关系?”

叶欢说:“臣妾刚才忽然想到,即使是前面有危险,皇上也不惜为淑妃妹妹去冒险,臣妾是替淑妃妹妹高兴,淑妃妹妹没有爱错人。所以一时间情难自已,便哭了出来。”

司徒镜用手摸着扳指,深吸了一口气。

“把药给朕吧。”

叶欢问:“皇上真的相信臣妾吗?”

司徒镜说:“朕这脸上的伤,就是现在让那些废物太医来都不一定能尽快治好,朕若还不相信你,又有谁还会救得了朕?拿来吧。”

他伸手向她讨好。

叶欢看了看他,确认他眼神无误之后,便是再次把药从兜里拿出来,交到了司徒镜手上。

司徒镜看着这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嘀咕。

叶欢便说:“皇上,请您一定要三思。淑妃妹妹那儿,臣妾是可以去帮忙照顾的。”

司徒镜苦笑道:“朕何尝不知道你心细,只是朕若不亲自到场,恐怕难赌悠悠众口。”

叶欢说:“皇上说得极是,是臣妾想得不周到。”

司徒镜说:“涂药吧。”

叶欢应声,便是从药瓶里倒出一些药汁出来,均匀的涂抹在司徒镜脸上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