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窝能生十几个(第2/3页)

薛大鼎虽然不知道赛马为什么能害死人,但很显然,张操之和瀚海公主之间,肯定有赛马这种事情做为羁绊。

否则张操之不会这么扭曲。

“银楚,吾不好男风!”

张德瞪了一眼银楚,既然都这么洒脱了,他也大喇喇地盘腿坐在暖垫上,“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纯洁的友谊!”

“呸!说的那么好听,太子你怎么说?”

“……”

“我跟太子是清白的。”

不对,什么清白的。

“我跟太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不好男风!”

他再三强调。

薛大鼎在一旁眼眉微挑:“操之,好男风并无不妥,何须这般偏执?”

“……”

卧……槽。

费了老大劲,终于让一把年纪的薛书记和略有酸气的银楚从好男风这个问题上转移开,他实在是懒得解释这些东西。

“新罗诸事,吾自是有些门路。”

聊到了正事,银楚倒也没有撒泼,这一点,她和安平一样,是个讲道理的。而且她比安平胸大,这一点更加难能可贵。

银楚说罢,看着一脸疑惑的张德,笑道:“突利可汗时,薛刺史亦知此间道理吧?”

“老夫确实有所耳闻,不过如今得以确认,老夫亦是有些讶异。”薛大鼎抚须对张德解释道,“彼时突厥未灭,高句丽经前隋征辽,亦是元气大伤,不能南侵新罗。金白净虽面朝北称臣,然则和突厥,亦是有联系的。”

听了这话,张德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在两个超级大国之间摇摆,人之常情。新罗这也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了,可以理解。

“然则突利和劼利背道而驰,彼时辽西以北,多是突利之人。故而金白净所联之人,便是突利。不过,突利早亡,不能震慑高句丽,故而金白净在武德年,亦是失了些许土地。”

河北道对朝鲜半岛的行情,一向了解。再一个,金白净算是有点能力的。要是没能力,一把年纪垂垂老矣,又没儿子,还能把王位传给女儿。当然了,固然有臣子们对国主很是看护,但就金德曼那现实问题,主弱臣强,不管臣子们曾经对老国主多么忠心耿耿,将来一定出问题。

为什么?!中国辣么长的历史里面,举多少个栗子都行啊。

不是臣子要逆天,就是皇帝要反杀,爱恨情仇,然后给几千年后的逗逼编剧们改变成言情剧。

中原王朝的历史,就是一个社学会样本的资料库,太特么丰富了。

“这和银楚又有甚么关系?”

薛书记这个人很大度,器量也好,虽然他不也不好男风,但他不歧视。虽然他知道张操之跟瀚海公主肯定不清不楚,但他也不说。

总之,作为家长的话,他一定很开明。

“殿下乃阿史德所出,突利之母族。依突厥旧事,突利一脉今或是败亡,或是归顺入唐为官。则突利可汗一系,亡矣。”

简单点说,突利可汗的子孙们,放弃了对他的政治遗产。当然了,突利的那点政治遗产,遇上唐朝灭亡还有点意思,就现在李董大杀特杀无人能制的状态,政治遗产就是政治毒药。

估计突利的子孙和亲戚,都会捏着鼻子大叫:离我远点儿!

“所以……银楚现在顶了突利的位子?”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新罗番邦,焉能分清草原之民情。”银楚她骄傲,然后吃了一口茶,淡定道,“予便是自称突利旧部之首领,新罗王亦不能察也。”

这倒也是,其实老张也不是很清楚新罗那边到底是个什么行情。金德曼这个女王要是跟他说她其实是做了变性手术,他也没辙啊,难道还能去验证?只能别人说什么是什么,自己得动脑子才能判断。

银楚的路数也很简单,放一千五百年后,这玩意儿叫诈骗。如果银楚的故事讲的更加完美一点,这叫全套诈骗。再如果银楚的坑挖的又深又隐秘,这叫全程诈骗。

这么漂酿的女孩子,什么时候走上了这条艰辛的道路?老张不由得感动了。

“唔……如此说来,若是东瀚海都督府出人,只需突厥旧人,便是无事。”

张德思索着说道。

银楚掩嘴轻笑:“若只如此,予何须自夸?新罗国内诸事,吾自有舆情掌控之所属。予在诸部,岂是个摆设?纵使不能持突厥大可汗金箭,只凭予瀚海公主及东瀚海都督府都督的身份,若要新罗王遣密使同予相商互贸,其便不能拒。”

这么牛逼?!是不是真的啊?!

听到这话,薛书记就假装自己捂住了耳朵,什么都没听到。这小女子真是大逆不道,搞得好像东北你说了算一样,被皇帝的人听到了,小心整死你。

然后薛书记突然眉头一皱:老夫就是皇帝的人啊?!

当然薛书记没有参银楚一本,今天反正官面上是东瀚海都督府来沧州搞点创收,引导沧州人民群众战天斗地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