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独立王朝相继崛起和哈里发的败亡(800—1055 A.D.)(第2/2页)

汉巴尔[75]那些严苛的追随者打着信仰虔诚的幌子,侵犯到家庭生活的愉悦,冲进平民和公侯的住宅,将酒倒在地上,破坏各种乐器,殴打演奏的乐师,带着可耻的猜疑心理,对于任何英俊年轻人之间的来往都加以侮辱。在每一次的信仰表白中,将两个人留在指定的房间内,一个是阿里的支持者,而另外一个是反对者。教徒大声疾呼的悲愤之情把阿拔斯王朝唤醒,这些教徒否认哈里发的头衔,也诅咒阿拔斯家族的祖先。狂热的民众只能用军事武力镇压,但是谁能满足佣兵队伍的贪婪、信得过他们的纪律?阿非利加人和突厥人的卫队相互剑拔弩张,他们的首长是在奥姆拉的埃米尔,将统治者关在监狱里或逼他逊位,亵渎清真寺和后宫这些神圣不可侵犯的地点。

要是哈里发逃到附近一位君主的营地或宫廷,即使获得解救也不过寄人篱下而已,最后处于绝望之中,只有邀请步武王朝的君主施以援手。这些波斯的苏丹派遣所向无敌的军队,一举荡平巴格达的党派。民政和军事大权全部落到墨扎多拉特的手里,他在三兄弟中排行第二,很慷慨地提供6万镑的薪俸当作教徒领袖个人开支之用。然而仅仅过了40天,哈里发在接受呼罗珊使臣觐见时,服侍在身边的底里麦特人受到外人的指使,当着一大群面无人色的旁观者,用粗鲁的动作把哈里发从宝座上拖下来打进地牢。哈里发的宫殿受到洗劫,他的眼睛也被弄瞎,阿拔斯家族还有人怀着卑鄙的野心,渴望危险而可耻的空悬宝座。奢华的哈里发受到不幸和灾难的磨炼,恢复原始时期严肃和节制的德行。在甲胄和丝质服装都被夺走以后,他们奉行斋戒和祈祷,研习《古兰经》和逊尼派的圣传,用信仰的热忱和知识实践宗教地位的职能。整个国家仍旧以尊敬的态度,听从使徒的继承人、律法的启示和信徒的良心,他们的专制君主不是实力衰弱就是分崩离析,有时反而使阿拔斯王朝恢复了在巴格达的统治地位。

然而法蒂玛世系的胜利更为加深了教徒领袖的不幸,他们都是阿里真正或虚构的后裔,从阿非利加边陲之地崛起。在埃及和叙利亚,成功的敌手绝灭阿拔斯王朝在宗教和世俗方面的权威,尼罗河的帝王羞辱位于底格里斯河畔谦卑的宗教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