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霍诺留巡视罗马及经营拉文纳(400—404 A.D.)(第2/2页)

霍诺留的戒惧审慎不是没有根据,他的预防措施也不是没有效果。正当意大利从哥特人手中获得解救而薄海欢腾时,在日耳曼民族之中正掀起一场猛烈的风暴(400 A.D.),后者屈服在无可抗拒的激昂之中,这是从亚洲大陆极东之地逐渐传播过来的。长城以北的广大地区在匈奴人逃走以后,全部被胜利的鲜卑人占据。他们有时分裂成独立部落,有时联合在一个强势的酋长手下,最后自称拓跋氏,意为广大地区的主人,能够团结一心建立难以抗拒的强大实力。拓跋氏很快迫使东部沙漠地区的游牧民族,承认他们在兵力上的优势地位,趁着中国积弱不振和内部混乱大举侵入。这些幸运的鞑靼人采用被征服民族的法律和习俗,在王国的北部行省建立了一个新王朝,统治将近160年之久。

他们在进入中国称王称帝之前就以英勇而闻名于世,其中有一个拓跋氏的君王将一个名叫木骨闾的奴隶编进骑兵队,后来这个奴隶畏惧惩罚就背弃了他的队伍,率领100多名追随者逃进沙漠。这帮土匪和亡命之徒逐渐壮大,从一个营地扩展为一个部族,最后成为人数众多的民族,获得闻名于世的称呼──哲欧根人[228]。世袭的酋长都是奴隶木骨闾的后代,西徐亚的王国也采用他们的位阶制度。木骨闾最伟大的后裔是年轻的社仑,他遭遇了很多灾难,经过磨炼后成为英雄人物。他在逆境中勇敢奋斗,打破拓跋氏蛮横加在他们民族身上的重轭,成为民族的立法者和鞑靼的征服者。他的部队有正规编制,以群为单位,每群1200人,临阵退缩者的惩罚是用乱石击毙,而将最显赫的职位奖赏给英勇的战士。社仑非常了解自身的优势,对中国的学术抱着藐视的态度,所采用的技艺和制度,完全以有利于他的统治以及能发挥战斗精神为限。他的毡幕夏天时驻扎在水草丰茂的塞林加河畔,冬天则迁移到更南边的地区,征服的疆域从朝鲜半岛越过额尔齐斯河,击败住在里海北部的匈奴,荣获“可汗”的新称号,以彰显从伟大胜利中赢得的声望和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