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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严肃地说道:“你最好放明白点,这不是保密局,而是‘国防部’总政治部秘密调查室,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总政治部是谁领导的,他可是蒋大公子,别说毛局长,整个军界,谁也插不上手。”

陈其中又疑惑了,问道:“总政治部?那你们抓我干什么?”

军官没有回答他的话,又冷笑了一下,问道:“姓名?”

陈其中说道:“陈其中。”

军官瞪了他一眼,问道:“还不老实是吧?陈其中是你的名字吗?”

陈其中顿了顿,说道:“本名陈中。”

军官点点头,又问道:“1943年在延安被共产党逮捕?”

“对,我被叛徒出卖了。”

“叛徒是谁?”

“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那名军官说道,“说得好呀,他一死,就算死无对证啊!陈其中,我们派往延安的那些潜伏人员被捕,责任都可以推到他身上了吧?”

陈其中睁大了眼睛,无辜地问道;“难道你们说是我出卖了那些人?”

军官接着又问道:“1943年到1945年,你在哪里?”

陈其中想了想,说道:“我被共产党关起来了,抗战胜利后,对我们这些人关押松了些,我趁机逃了回来。”

军官立时变了脸色,说道:“这么容易让你逃出来了?经查明,1943年你已经被赤化,出卖了潜伏在延安的党国潜伏人员。1946年,共产党让你潜回我党,制造了你逃脱的假象,对吧?”

陈其中梗着脖子说道:“你们这么说得有证据啊!”

军官又问道:“‘天下一号’的五人小组怎么被共产党抓住的?‘国防部’四号联络站是怎么暴露的?”

陈其中说道:“那是黄宁云泄密的啊!”

军官笑道:“想用一个死了的黄宁云做你的掩护?给你看看这个。”说着,转身取过一个文件袋,打开后,卷宗里面夹着一张纸条。陈其中看到那纸条上白字黑字的这样写道:

黄宁云同志,系陈其中同志于敌后战线秘密策反发展的地下党员,日前被袁康暗杀。

陈其中匪夷所思地看着,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这是陷害,这是共产党陷害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天上午,王专员把李荷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问起了关于刘枫和欧权的调查进展。

李荷一五一十地说道:“首长说刘枫有原长江局的领导出具证明材料,湖南和江西省委也有同志给我打电话说,证明材料已经给我们寄出了,但我现在还没收到呀!”

说到这里,李荷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急切地望着王专员说道:“坏了,专员同志,机要渠道的公函是机保科欧权负责的。”

王专员凝眉思量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湖南、江西两省的证明材料寄给我们,怕会落到欧权手里?”

李荷紧张地点了点头。

王专员一下子也紧张起来,起身说道:“你呀,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快去问一下苗师傅。”

两个人说罢,就急匆匆地往收发室跑。苗万春正在门口,看到两个人跑过来,笑着问道:“你们这么急,干什么呀?”

王专员将苗万春扶进收发室里,问道:“湖南、江西两省的省委组织部,有没有机要公函寄来?”

苗万春说道:“有啊,昨天来了份江西省委的,让欧权取走了。”

李荷不禁埋怨道:“苗师傅,我不是说过这些公函到了之后,你通知我一声吗?”

苗万春无奈地望了一眼李荷,说道:“他是机保科的,这些文件按规定他要进行登记的。”

李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王专员,摇了摇头,两个人便又踅身回到了办公楼。

当他们一步迈进机保科时,见吴起义正在给一个干事布置任务,王专员便打断了问道:“吴科长,欧权呢?”

吴起义说道:“他去参加全市保密系统青年干部培训了。”

李荷接着问道:“昨天他接到机要公函,交给你没有?”

吴起义愣了一下,说道:“没有啊,他没说过。”

王专员忙说道:“快找找。”

说着,几个人来到欧权的办公桌前,终于在桌上找到了那封公函。李荷拿起来检查了一下,抬头望着王专员说道:“没开封。”

王专员点了点头,又对吴起义说道:“这么重要的公函,怎么会延误,连你都不知道,这怎么行!”

吴起义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接到培训任务很急,有可能忘了移交了,唉,是该培训了。”

紧接着,两个人又拿着公函回到王专员的办公室,李荷这才打开了封条,取出公函文件,却发现,除了其他几位同志之外,里面单单没有包兴和、刘枫和欧权3个人的。

王专员心生疑问,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信封,半天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