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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巧儿正在灯下听父亲讲读医书。李湛见了韩郎中,说要请巧儿去驿馆为某官人做推拿,遭到了韩郎中的婉拒。原来韩郎中因巧儿年少,又是女孩儿,为安全起见,对她行医订有两条规矩,一条是只可接待女性患者,再一条是不可单独出诊。李湛情知黑灯瞎火地让一个黄花姑娘独自外出,谁家的父母也不放心,只得坦言相告,今夜要请巧儿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太上皇。

抗拒太上皇的旨意是什么后果,侍奉得太上皇满意了又是什么后果?此言一出,韩郎中纵有一百个不放心,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他眼睁睁地看着李湛将女儿带上马车驰入夜幕,与夫人整整一夜牵肠挂肚辗转难眠,料不出女儿此去是福是祸。

李湛担心韩巧儿没见过大世面,到了赵佶那里羞涩紧张,一路上反复叮咛她,见了太上皇务必自然大方,要尽力拿捏得太上皇惬意。只要侍奉得太上皇舒服,好处是少不了你的。却喜那巧儿倒不是个怯场的人。起初她听说要自己夜间单独出诊,也觉得不是个事,原是不想答应,及至闻听邀她前往者是太上皇,就不仅没有惧意,反而来了兴趣。

大宋王朝无限江山千万百姓,有几个人亲眼见过太上皇?更有几个人亲手服侍过太上皇?如今这个机缘居然从天而降,落到她这一介寒门女子的头上,这岂不是莫大的福分造化吗?先不提此行的酬劳几何,仅说这件事情的本身,便可使她从此身价倍增。这样一个机遇,那是旁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韩巧儿感觉今晚这事真是有点不可思议,甚至觉得仿佛就是一个梦境。所以此刻她的心里,并不似其父母那般顾虑重重,倒是充满了即将看到一位高不可攀的神秘人物的好奇渴望和激动。

李湛见其并无恐慌胆怯不知所措之色,也就不再聒噪,且对这姑娘泰然自若的表现不禁暗暗称奇。

其实到了关键时刻,巧儿还是方寸大乱。

巧儿被送入赵佶的房间时,赵佶一眼看去,便觉比较称心。巧儿生得削肩细腰,丰乳肥臀,正是赵佶喜欢的那种体形。她那一张红扑扑的鹅蛋脸上未施脂粉,却是生就的眉黛烟青,唇点樱红,在烛光的映照下,别有一番天然韵味,令赵佶怜意顿生。

更让赵佶可心的,是这姑娘的举止并无扭捏作态的小家子气。她纳头叩拜过赵佶后,便很自然地服侍赵佶卧下,替他解开睡袍,然后便由足底开始,手法熟练地为他按摩起来。

赵佶一面享受着巧儿的操作,一面随口问着巧儿名叫什么年龄几何家中都有何人等,巧儿便恭敬而大方地一一作答。这种问答对消除二者间的心理距离很有帮助。巧儿见太上皇亲切和蔼,内心的拘谨渐渐褪去,按摩的指法更加自如,很快便使赵佶产生了遍体经络畅通之感。

说话间就按摩到了要害部位。就在巧儿进退两难的瞬间,赵佶已如猛虎出山般跃起,将她一把揽在怀中,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巧儿急道太上皇使不得,赵佶也不作声,只管随心所欲地动作下去。赵佶做起这种事来,自然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他在贪婪地亲吻巧儿的樱唇粉颈的同时,十分内行地弄开了巧儿身上所有的扣带,并很准确地揉遍了巧儿身上的所有要点。这时,倒像是赵佶在给巧儿按摩了。巧儿一来不敢强违太上皇的意愿,二来从赵佶那充满激情的上下其手中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虽然嘴上连连告饶,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无,瘫软得如同面团,任赵佶摆布。

赵佶过了一遍手瘾后,旋即进行中心突破。巧儿但觉一阵裂痛袭来,不禁发出一声呻吟。这一声呻吟虽节奏短促却十分尖锐,不仅是守候在门外的李湛听得真切,就连宿在隔壁的郑太后,也听得一清二楚。郑太后不用问便知道在赵佶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对她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她的态度只能是装聋作哑置若罔闻。

一番肉搏结束,赵佶检阅战场,知其乃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姑娘,心情大畅,稍作恢复即又挺戈出击。对于称心的女子,赵佶往往要连陷两阵方觉尽兴。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引以自豪的一个能力。而巧儿那娇花嫩柳之躯,初经风雨便连遭肆虐,身心却皆难承受。赵佶再战告捷后,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泪水却潸然而下。

心满意足的赵佶这时便动了惜香怜玉之心,他为巧儿揩着泪水道,姑娘莫要伤心,今夜你侍奉得我很好,是为有功之人,将来我会把你带进宫去,让你全家尽享荣华富贵。巧儿见说,亦不敢过于放纵自己的情绪,便强忍了泪水,任赵佶将其恣意拥抱入怀睡去。

次日清晨,赵佶从酣睡中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夜里两度征战,不仅未添怠倦,反觉精力充沛,说明他是宝刀不老雄风依旧,这使他甚为快慰。众皇亲经过一夜的充足睡眠,亦皆元气大复。用过早餐,赵佶便命整装开拔,继续向南逃跑。当然“逃跑”这个词他是不会说的,他说的是“南下进香”。对此掩耳盗铃之说,官员们亦无人敢于点破,唯各人心知肚明而已。赵佶一行启程时,应天府留守司自有一番厚礼奉送,这是题中应有之义,无须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