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南公府一行(第3/4页)

“南国公言重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吕崧张了张嘴,继而微微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总之,是我南公府欠你一笔人情……”

“人情的话,南国公前两日在殿试中已还清了!”

“小安……”

“南国公若是无其他事的话,容小子告退!”说着,谢安站了起来。

“安!”梁丘舞皱眉望了一眼谢安,责怪道,“怎得可以对吕伯伯这般无礼?!”

“无妨无妨,”吕崧摆了摆手,望着谢安苦笑说道,“小安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既然你们有急事,伯伯也不强留了,这顿家宴,伯伯先替你二人寄着……”

见吕崧说话客气,梁丘舞心中更是愧疚,狠狠瞪了一眼谢安,勉强笑道,“吕伯伯,实在是抱歉了……”

“哪里哪里……”吕崧起身送梁丘舞与谢安出府。

途中,趁谢安不注意,梁丘舞小声询问吕崧道,“吕伯伯,敢问安的姐姐是……”

望了一眼走在前面不远处的谢安,吕崧苦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侄女不是也瞧见过么?便是伯伯那儿媳,广陵苏家之女,苏婉……”

苏婉……

莫非就是安口中的婉儿姐?

“这……”梁丘舞秀目一凝,疑惑问道,“她姓苏,安姓谢,当真是亲姐弟?”

吕崧闻言苦笑一声,摇头叹息道,“正因为不是,伯伯这才愧对小安啊……”

“怎么回事?”

“伯伯那儿媳,本乃广陵富豪苏家之女,被人陷害,惨遭牢狱之灾,致使苏家万贯散尽不说,更家破人亡,只幸存伯伯那儿媳一弱女子,她欲上冀京告状,告广陵某些富商联手当地官员迫害她苏家,当时小安乃其府上家丁,带着她千里迢迢从广陵来到冀京,却不想在进城之时,伯伯那儿媳不慎被你吕大哥所骑之马撞伤……”

“……”

“见撞伤了人,你吕大哥慌忙将他二人带回府上,当时,或许是因为掩人耳目吧,伯伯那儿媳只说小安是她表弟,伯伯也没去细想,只是听说广陵那些贼子如此胆大包天,便当即向天子启奏,将那些不法贼子,绳之于法……”

“如此,应该是安与那苏家之女欠伯伯恩情才对呀……”

“啊,就是因为这样!——那苏家之女心存感恩之情,无法拒绝你吕大哥的求婚,无奈之下委身下嫁,这才使得他[姐弟]二人形同陌路……小安最初住在我南公府,此事后,愤然离去,与我南公府再无半点往来……”

“……”

“君子不夺人所爱……唉!——伯伯当初只注意到那苏家之女贤惠,却不曾细细思量其他,致使酿成大错……总归,是我吕家欠他的!”

原来如此……

梁丘舞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侄女,你那夫婿是位难得的正人君子,从广陵到冀京,路途何止千里?虽爱慕那苏家之女,却丝毫未做出僭越之事,一路不辞辛苦,车马劳顿将她带来冀京……伯伯当初真以为她二人真乃姐弟,却不想……唉!——既然他不愿意再与我南公府有什么牵扯,伯伯只能恳求侄女好好照顾他……”

“吕伯伯说得什么话,安乃我夫婿,我自当照顾……”

“好,”吕崧点了点头,松气说道,“如此,伯伯也就放心了……”

二人说话时,谢安已走出了府门,在马车旁等待着梁丘舞。

默默望了眼谢安,望着他那不自然的神色,梁丘舞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是向来送他们的吕崧抱拳行了一礼。

“吕伯伯,那我等先告辞了!”

“告辞!”谢安也行了一礼。

吕崧点点头,望着他二人上了马车,目送那马车离去,继而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正当他摇头正要回府内的时候,忽然,大街远处有一名军士骑着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报!——函谷关战报至!”

“哦?莫非函谷关已攻下了?”吕崧微微一愣,继而面色大喜。

尽管方才他在梁丘舞的面前百般说自己的儿子无用,但事实上,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还是颇有才能的,毕竟是未来的四镇之一嘛。

论武艺,在冀京除了梁丘舞外,也没有几个将军有把握能胜得过他,更何况是那些以造反百姓居多的叛军。

“老夫思忖着这两日就该到了……”微笑着,吕崧从那名军士手中接过战报,拆开粗粗一观。

突然,吕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继而,眼中露出几分惊骇,几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几日后,冀京传言纷纷,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吕可亭,率包括两万南军陷阵营在内的数万大军,攻叛军所占的函谷关,却在战场被一名贼将一刀斩于马下。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名贼将竟是孤身一人杀入千军万马之中,狙杀了西征大军的主帅吕帆,这份武力,丝毫不比项王李茂、炎虎姬梁丘舞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