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汤斯年想,这一定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一张好人卡。

耳尖染上了粉色,汤斯年的指尖无意识地拍打着方向盘,轻轻说道:“望舒姐姐,也是超级好的一个人。”

“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比你更好了。”

喝醉的宋朝颜还在吵吵闹闹,闹腾得姜望舒险些没有听到汤斯年的回答。姜望舒伸手将宋朝颜按回座位,在黑暗中看向前座,笑着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人比我更好呢?万一以后,你还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更喜欢你的人怎么办?”

汤斯年说得笃定:“不会的,不会再有了。”

汤斯年想,人的一生如此漫长,总会遇到过无数闪耀的星星。可汤斯年不奢求星星的垂怜,因为她已拥抱月亮。

她的语气那么坚定,姜望舒就不再说什么煞风景的话了。她轻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说的那么认真,那我以后再对你更好一点吧。”

她会更认真地对待汤斯年,不去辜负这一份诚挚的喜欢。

这似乎是一个很甜蜜的承诺,汤斯年当下就露出笑容,对姜望舒说了声好。

车子很快就开到家楼下,汤斯年和姜望舒扶着宋朝颜下车。汤斯年做惯了背醉鬼的活,乘电梯的时候就将宋朝颜背上去。

姜望舒跟在一旁,看着宋朝颜沉甸甸地压在汤斯年背上。年轻人的背脊被压得很低,就好像被大雪压弯的青松,显得十分羸弱不堪。

姜望舒盯着汤斯年的侧脸,神情紧张地问她:“斯年,重不重啊?”

汤斯年勉强说了句还好,就背着宋朝颜出电梯。姜望舒见她步子迈得很沉,跟在一旁扶住宋朝颜,轻轻和汤斯年说以后自己都不会在外面喝醉了。

汤斯年有些惊喜,问她为什么。

姜望舒就回答,不想让汤斯年这么受累。汤斯年就说自己还好,她是愿意背姜望舒的,可姜望舒却说自己会心疼。

心疼汤斯年明明也是那么瘦弱的一个身板,却要负担起这样的重量。

汤斯年只觉得十分心暖,将宋朝颜背回客房后,连忙张开手臂把姜望舒抱在怀里。

姜望舒搂着她,两手还在她手臂上摸来摸去,给她揉揉按按。一边揉,一边问她酸不酸。

汤斯年抱着她,俯身和她咬耳朵,“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手臂很有力量,我很能干的。”

她刻意将能干两个字说得很重,姜望舒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脸上迅速染了薄红。

姜望舒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嗔道:“知道你能干啦小色狼!好了,很晚了,就让她一个人闹腾了,去洗澡吧。”

她说着,推着汤斯年走出房门。房门被碰的带上,汤斯年回头,看着姜望舒眼巴巴地问:“时间也不早了,姐姐和我一起洗澡吗?这样会节省很多时间的。”

姜望舒伸手锤她,“哪次和你洗澡是节省时间的,明明就会更长。”

汤斯年抓住她的手,低头亲亲她的唇瓣,和她撒娇,“那姐姐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姜望舒抿着唇笑,仰头看着她,双眼亮晶晶地回道:“要!”

汤斯年就牵着她的手,一起去房间里搜罗了睡衣,再杀进了浴室。

洗漱之后,汤斯年得寸进尺,抱着姜望舒啃着她的肩膀问,“姐姐今晚要不要做?”

姜望舒推拒,说都要凌晨两点了,这么做下去的话,估计明天汤斯年就起不来去实验室了。

可汤斯年仗着自己年轻,非要作死熬夜,还拿出之前在学校里,夜里翻译论文,白天做实验的例子说服姜望舒。

姜望舒特别无奈地挡着她往下伸的手,咬着唇仰头看她,“你每天怎么色得跟个泰迪一样!”

汤斯年揉出了一手汁液,厚颜无耻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姐姐,满脑子都是必须打马赛克的东西。”

“就想看你喘,看你哭,看你的□□沾满我的全身,乱得一塌糊涂。”

姜望舒听得脸都红了。

她缩着肩膀,藏进了被子里,房间的灯被啪的一声关掉。

世界一片昏暗,仿佛有风吹风过海岸,发出细微的水声。和水声混在一起的,还有人鱼一般美妙动听的歌声。歌声缠绵,听得挂在天边的那一轮瘦瘦的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趴在床上的汤斯年直起腰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下方的姜望舒。

姜望舒蜷缩着身子,颤巍巍地揪着枕头,虚弱地连抱紧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汤斯年靠近她,听她求饶着说不要。

明明是个姐姐,在床上却完全没有年长者的威严。汤斯年爱煞了她这个模样,俯身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哄她,“好了好了,不要就不要了。”

姜望舒喘过来了,抬头娇软地看着她,一双眼睛蒙着水雾,俏生生的,好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