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14页)

“我没做错什么吧?”她谦虚地问。

“你,很对。”他让她放心。

“咱们再去追个浪头吧?”她提议。

“要不咱们去你的房间?”他不慌不忙地问,黑色的眼睛直视着对方。

“我也觉得这样最好不过了。”她赞同,然后谨慎地加了一句,“人家让你上去吗?”

“假如你把草帽忘在海滩上,总得有人给你送上去呀。”他说。

“那样说得过去吗?”蕾妮害羞地问。

“跟大多数事情一样说得过去。”凯利说,“冲浪有冲浪的规矩。”

“那咱们就按规矩来。”她赞同道,攥紧了他的手。他来到她的房间时,有力的大手里正拿着那顶遮阳帽,他发现蕾妮已经套上了一件海滩服,用料之少,连这几年在海滩上见多识广的凯利也没见过。

“嗨,小妹妹!不管你穿姆姆服,还是背心裙,还是光着身子,都一样迷人。”他称赞道,蕾妮在离婚过程中当然没少迷失自我,现在这话正中她的下怀,蕾妮免除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常有的繁文缛节,向英俊的海滩伴游少爷伸出胳膊去。

“我一般会点一杯威士忌苏打,然后聊上一会儿……咱们把刚才在水下没做完的事继续下去吧。”

凯利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享受着这个瞬间,然后提议:“这件游泳衣湿得不像话了。”说完他便脱下他自己的,站在她面前,浑身散发出粗壮的男性力量,她想道:“如果我嫁了这样的人,就不会有麻烦了。”

如今,阅兵队伍穿过了主教大街,她也要离开夏威夷了。她在登上“冒纳罗亚”号之前的最后几分钟里紧紧抓住他的手。她跟凯利一起度过了九个销魂的日子,完完全全地拜倒在他惊人的男性魅力之中。有一次她说:“你应该见见我嫁的那个可悲的小浑蛋。天哪,我浪费了多少年。”她迎着明亮的日光低声说,“如果咱们抓紧时间上船,那么现在还有时间再来一次?”

“干吗不这么做呢?”他问,两人爬上大船的甲板,找到她的客舱,未来的室友已经在收拾行李了,那是个接近三十岁的高个姑娘,长得相当漂亮。几分钟的尴尬之后,蕾妮对凯利轻声说:“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她径直走上前去,对那姑娘说:“很抱歉,咱们还没见过面呢,要是我想独占一会儿这间客房,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吧?”

高个姑娘仔细打量了蕾妮,然后看了看凯利,一对儿俊男靓女。姑娘笑着说:“度假就是度假。你们需要多久?”

“半小时左右。”蕾妮答道,“楼上有支乐队。”

“楼下这里是歌剧。”姑娘笑着说,还没等她登上顶层甲板,蕾妮就脱光衣服钻上了床。

事后她承认:“五天以来我都在想象,如果把你带回纽约会怎样。你多大了,凯利?”

“二十一岁。”

“可恶。我已经二十七岁了。”

“你不像二十七岁,在床上不像。”海滩伴游少爷安慰她。

“我在床上厉害吗?”她问,“我很厉害的。”

“你是最棒的太太。”

“你认识很多姑娘?”

“冲浪就是冲浪。”他答道。

“比如说,毛德・克莱门斯?你跟她也睡过了?”

“要是下个礼拜有人问我:‘蕾妮怎么样?你睡过那个太太吗?’你会怎么想?”

“凯利!你竟说那种字眼儿!”

“马上要鸣笛了,蕾妮姐姐。”他提醒道,边说边套上自己的衣服。

“我去过图书馆,凯利,”她柔声说,“跟你说的一样。有一本大部头的书,是传教士写的。上面说,你的家族可以往回追溯一百三十四代。你一定感到十分骄傲。”

“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凯利嘟囔道。

“夏威夷人怎么会起凯利这种名字?”她边问边套上丝袜。

“我的卡纳卡名字是克罗罗,但是没有人愿意这么叫。”

“凯利是个好名字,”她赞许地说,然后吻了吻他,问道,“你为什么不带我回你家?”

“不为什么。”他耸耸肩。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祖先是国王,你现在却一无所有?”

“我有吉他,我有冲浪板,我还有像你这样可爱的太太。”

“真他妈糟糕。”她挖苦地说,又吻了他,“凯利,你是夏威夷最好的。”他们走上甲板,蕾妮对她的室友很快打了个手势,对她表示感谢。高个子姑娘笑着眨了眨眼睛。汽笛最后一声响起,提醒各种各样前来为他们的豪类太太送行的海滩服务生。蕾妮犹豫地问:“如果我的朋友想来夏威夷,我是说女朋友们……”她顿住了。

“当然,我会照顾她们。”凯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