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意外的收获(第2/3页)

说起堑壕,我记得听别人说过卡图科夫的这个野蛮之举,所以试探地问顿斯科伊:“是埋车当桥吗?!”

“是的,师长同志。”顿斯科伊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当时米沙让部下给我发信号,让我去接受任务。等我的坦克停在他身边时,他居然给我下达了一个命令:把坦克开到坑里去,以车带桥,让其它的坦克从上面通过。听完他的这个命令,我当时就急了,骂他是疯子,居然会想出这么疯狂的计划,要知道稍有不慎,就会闹出人命的。但不管我怎么骂,他都无动于衷,只是命令我必须执行命令。没办法,我把其余的坦克兵撵下车,独自一人硬着头皮将坦克开进了堑壕。师长同志,要知道那可是两米多深的堑壕啊!我把坦克开进去时,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当时就晕过去了。就这样,分队的其它坦克从我的车顶碾压过去,顺利地通过敌方的筑垒地区。演习结束后,来观看演习的国防人民委员图哈切夫斯基元帅接见了我们,还对米沙大加赞誉,称他是‘库图佐夫式的指挥员’。”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一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要知道,图哈切夫斯基可是因为叛国罪而被处决的,此刻谁要和他扯上关系,后果还是很严重的。我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见大家神色如常地吃东西,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幸好顿斯科伊没有再提起图哈切夫斯基,而是追问起卡图科夫的下落来:“师长同志,您也认识米沙吗?好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使劲地点点头,说:“是的,我认识卡图科夫将军,在莫斯科保卫战期间,我曾经和他并肩战斗过。”

“将军?天啊,这个疯子升级可升得真快。我还是中校,可他都是将军了。”顿斯科伊夸张的表情又惹来了一阵大家的笑声。

“顿斯科伊中校,难道你和卡图科夫将军分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联系过吗?”按照我的想法,两人作为老战友,彼此之间的联系应该相当密切才对啊。

“自打卫国战争爆发后,我和他就失去了联系。要知道,当坦克兵的和当步兵的不同,我们经常会四处调动。还有战时的军邮系统,也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没准他写给我的信,在邮寄过程中丢失了,或者因为怕泄密,被检查机关扣下了也说不准。”

听他这么说,我感到很意外,两个同乡兼好朋友,居然在战争爆发后就失去了联系,甚至连其中一方成为了将军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我有些怀疑地问:“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将军的吗?”

顿斯科伊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难道你没有看过莫斯科保卫战的战报吗?要知道,在那上面可以找到你所需要的答案。”我不甘心地问道。

顿斯科伊还是摇摇头。我的目光又扫向了其他人。在座的早就停下了手中的刀叉,见我的目光望向他们,集体摇摇头,表示没有看过我所说的那份战报。其中肖洛夫还嬉皮笑脸地说:“师长同志,既然大家都对卡图科夫如何成为将军的事情非常感兴趣,而您又曾经和卡图科夫共过事,对他的情况比较了解,您就给大家讲讲吧。”

“是啊是啊,师长同志,给我们讲讲吧!”其余的人也纷纷地附和道。

见到大家对这个话题都兴趣盎然,我也没再推辞,把面前的空盘子推到一边,给大家讲述起我看过的苏军战报:“既然大家想听卡图科夫将军的事迹,那么我就先讲讲他的成名之战:姆岑斯克坦克战。

在去年十月,卡图科夫上校担任了新组建的独立坦克第4旅的旅长,部队最初驻扎在莫斯科西面的库宾卡地区,保护这莫斯科至明斯克沿线的公路和铁路。不久,坦克旅被编入了列柳申克将军的近卫步兵第1军,并连夜从莫斯科郊区出发,通过铁路赶到了姆岑斯克。

卡图科夫接到的任务,是率领部队坚守住莫斯科的西大门姆岑斯克,挡住德军古德里安装甲集群,不让他们再继续向东推进。

要知道,卡图科夫手头只有45辆老掉牙的坦克,而且弹药也不足。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但这一切都没有难倒卡图科夫。他知道硬拼不是办法,一赶到目的地,他便马上督促士兵昼夜不停地抢挖假掩体,并用三合板造出大量假坦克并进行伪装,而真的坦克阵地却部署在4000米远的地方。

独立第4坦克旅的指战员们,被卡图科夫折腾得几天几夜没睡觉,大家心存不满,背后‘都在骂他是‘想累死俄国人的德国间谍’。等到战斗一打响,原来怨声载道的指战员们才发现,跟着这个‘滑头旅长’,起码能把命保住。

在姆岑斯克战役期间,卡图科夫精打细算地使用每一位战士,并吩咐每一辆坦克要准备三四个发射点,打几炮就换一个地方,让苏军兵力显得很强大。在他的迷惑战士下,德军方面摸不清我们的虚实,在向上级报告时,甚至声称这里部署有上千辆的苏军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