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第3/3页)

“她拒绝了?”

“她说她会在三年之后予以考虑。”

“这比光说个‘不’字还要糟,”菲利蒙说,“这是个三年之期的‘不’。”

“我们总逃不脱她的手心,因为她有钱。”

“我听到上年纪的人在一起谈话,”菲利蒙说,显然有点离题,“没想到能学到那么多东西。”

“你想说什么?”

“修道院最初修建磨坊和漂染坊、挖掘鱼塘、圈起野兔围场时,副院长们都立下规矩,镇上人必须要用修士的设备,而且要付费。他们不准在家磨自己的粮食,不准自行踩踏漂洗,他们不能有自家的鱼塘和围场——他们只准买我们的。这条规矩确保了修道院收回成本。”

“可是这规定不是已经没用了吗?”

“是改了。由于不再禁止,人们只要付罚金,就获准使用他们自己的设备。这样,那条规定就在安东尼副院长主事期间废除了。”

“如今各家都有一台手推磨了。”

“而且所有的鱼贩子都有了鱼塘,有六七个围场,染匠们让他们的妻儿踩踏来漂洗自己的布匹,而不把布带到修道院的漂洗房来了。”

戈德温兴奋起来了。“如果所有的人都要为使用自己的设备这一特权付罚金的话……”

“那就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他们会像猪一样尖叫的。”戈德温皱起了眉头,“我们能证明我们的说法吗?”

“有很多人还记得罚金的事呢。但这事一定写在修道院记事的什么地方了——大概在《蒂莫西书》里面。”

“你最好找出来罚金到底是多少。如果我们要以援引先例为由的话,我们最好要站得住脚。”

“不知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当然能啦。”

“您可以在礼拜天上午在大教堂的布道坛上宣布新制度。这就可以强调是上帝的旨意。”

“好主意,”戈德温说,“这正是我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