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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萦简直傻了!心里不断重复着,只是这么一句话:“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而朱文的难过,也是无可言喻的。他有些懊悔,早知这样,不如不说。这一路去,他要全神贯注在师父的官司上,于今怕不得不分神来安慰缇萦,为自己徒增麻烦,于大事有损无益,看是大大地失策了。

但居然出乎他想象的,缇萦反倒坚强了!痛苦忧伤到极处,逼出她破釜沉舟的决心和勇气,“阿文!”她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深沉了,“你说,爹爹的官司,最坏会落得怎样一个结果?罪不至于死吧!”

“死罪是不会有的。”

“只要没死罪,总有办法好想。”她霍地站了起来,“上车赶路吧!”

这样的态度,反倒把朱文搞得迷糊了。谢了借着打尖的那人家,提了干粮水壶出门。缇萦已在车子里坐好,闭着嘴。扬着脸、皱着眉,倒像是跟什么人生气似的。

他把水壶递给了她,她默默地接了过来,放在一边,依旧转脸望着空中。

“你能这样最好!”朱文低头说,“我的办法差不多想尽了。如果你有甚主意,不妨告诉我。”

“我正在想。”

朱文没有再说话,点点头去解下自己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