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谎言的揭露(第3/3页)

“我也认为,学生们的请愿动机本是好的,但我想要问的是,杨德筠、刘兰珍是不是被人利用?如果是被利用的,那就不是流言家在撒谎,而是周先生在撒谎!”

“在《纪念刘兰珍君》中,周先生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兰珍君是我的学生。’这显然不符合事实,事实上,不是四十多个‘青年’,而是四十多个青年和儿童!因为遇害者当中,有几乎占三分之一的儿童!儿童和青年的区别,周先生不会不知道吧?知道却故意掩盖,就说明周先生也在撒谎!”

“屠杀儿童不是比屠杀青年更残暴吗?那周先生为何不谴责?周先生要为谁掩盖罪责?显然,周先生不是要掩盖段祺瑞政府的罪责,而是要掩盖裹挟这些儿童作人肉盾牌的中国布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兼北京执行部组织部长黎寿昌、布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许谦以及受布党蛊惑成为布党党员杨德筠、靠拢布党的积极分子刘兰珍等人的罪责!”

“在《纪念刘兰珍君》中,周先生说:‘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周先生难道不知道,在中华民国的北京以至全国各地的大中城市,从来就不存在沉默,民众的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等等民主权利几乎是天天行使的,和健全的民主国家相比,缺少的仅仅是正常选举。‘九二八’之后的北京以至整个中国已经沸沸扬扬了,已经炸锅了,声讨政府的文章、通电、集会已经铺天盖地了,哪有什么沉默?所以,周先生这一段对‘沉默’的谴责,其实也是谎言!”

“在文章中,周先生还说:‘听说她,刘兰珍君,那时是欣然前往的。自然,请愿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罗网。’‘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周先生显然又在替人遮掩,因为请愿还是血战,不能看是否带着武器。扛着枪在大街上、广场上行进的队伍不一定都是在造反,他们可能正在接受检阅。徒手而行的就一定是和平请愿吗?今年的6月4日,徒手的请愿者却不和平地烧毁了赵家楼,还打伤了人。当然,这是过火,算不得造反或者血战。”

“是不是请愿,主要看行为人的身份和态度。请愿者是以承认政府合法为前提的,因此,请愿者不应当同时具有造反者的身份。”

“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就在今年,苏俄已经培养出了大批间谍和奸细,苏俄的武装,已经开始渗入蒙古和唐努乌梁海,又在我们的身边建立了一个什么‘远东共和国’,意图永久霸占我国领土,而我国政府已经准备以武力驱逐苏俄势力,恢复故土。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一贯秉承苏俄布党意旨配合行事的许谦、黎寿昌等人,有什么资格向政府请愿?有什么诚意向政府请愿?所以说,周先生的‘请愿而已’也是谎言!”

“许谦黎寿昌等人请愿是假,但引诱政府兵队开枪倒是真的。因为政府一天不开枪,他们就一天不会罢手,‘九二八’不开枪的话,还有‘九二九’,‘九二九’不开枪还有‘双十节’,直到有人开枪为止!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要裹挟才一般大的儿童做人肉盾牌,以便制造恶性流血事件,愚弄民间舆论,以便搞臭、搞垮政府!”

“我们也可以和周先生一样,用‘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推测一下’,此后不久,民国政府就彻底垮台了,中国布党取得了全面胜利。尚在襁褓之中的中华民国就此被彻底扼杀了,取而代之的是什么?将是一个和苏俄一样暴虐残酷的专制独裁政权!这个政权,名字应该叫‘中华党国’比较合适;因为在这样一个政权下,正在发育中的自由、民主、宪政也就被彻底扼杀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有自由、没有民主、没有法治的专制独裁!可怜的周先生,在中华民国享尽荣华和自由的周先生,为消灭中华民国、建立中华党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周先生,从此再也不能享受出版自由和言论自由了,也许只能躲到中华党国不能管辖的租界里去行使这些民众本来已经享有的权利去了。”

“周先生的谎言是墨写的,许谦、黎寿昌的谎言则是用刘兰珍、杨德筠等爱国学生以及若干儿童的血写成的!但是,无论是墨写的谎言还是血写的谎言,都掩盖不了一个铁打的事实,就是他们‘以请愿之名,行推翻政府,阴谋夺权,分裂国家之实’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