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新世界 第一章 奠基(一)(第2/4页)

因为获得了四川,四川在雨辰未来的蓝图里面,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省份。川省既是未来西南边防的枢纽省份,又是国内可以面对西南西北两个方向的最好基地。这个省份的人力财力又非常充足,雨辰已经打算在这里养兵三师,顺便从这个省份开始试行义务兵役制度,步兵服役四年,特种兵服役六年,必须在地方有田土产业家庭的良民,在县议会具保了之后,挑选服役。除了第10师驻守四川之外,新的两个师的番号也已经颁发了,就是17、19两个师。这两个师也因为是民国第一批的义务兵役师而载入了史册。所以,才会出现开头的那一个场面。川省人民对这支军队的好感,使得报名入伍的人潮分外的汹涌。

对于雨辰在川省的行动,感触最深的无非就是现在在陕西的北洋势力了。这时陕西秋天的天空,一片高远,这个西部的省份,已经进入了一年来最好的季节。而北洋军的残余势力,借着雨辰的有意无意的放纵,在一个夏天里面,基本打垮了渭北渭南的地方武装,张凤翔已经带着他陕西省省长的名义逃到陕甘的边界。北洋军两个师和其他部队,划分了防区,初步的在陕西安下了家来。但是东进现在山西有安蒙军第2师进驻协防,南下四川已经是雨辰的囊中之物,难道他们就只有一直向西,逃往穷荒绝域?或者是在某些人心底渐渐滋生的想法一样,向东边这个年轻的强权者投降?这一次挺进陕西,实在是耗尽了这支部队绝大多数人心中的勇气。随着雨辰的就职,终于坐上袁世凯原来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他们已经深切的感觉到,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关中的阳光洒在雷振春的身上,让他觉得懒洋洋的。他坐在一个小丘的高处,旁边的女人就是他的家眷,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看着田地里面的麦浪起伏。身后是副官和几个护兵在那里忙忙碌碌,忙着布置带来准备野餐的食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副夫妻两个出来踏青的景象。但是夫妻两个交谈,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光灿,你还没有决定么?”说话的就是雷振春的妻子,他前妻早死。现在这个妻子他在天津续备军督练主人任上不能免俗的娶了一个女学生。本来他在河南带第7师的时候,这个老婆没有随任,但是到了陕西之后,却赶了过来,随身还带着蒋百里的信还有在北方早就名声大躁的白斯文的口信,所有的话归根结底都是一句。要他反正!雨辰给他许下了一个中央师师长的职位。他倒不是为这个师长的职位动心,就算当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淹没在江北出身的军官当中,最后被架空?他自己想的只是,守在陕西这个地方,虽然一时有了落脚的地方,但是绝对是没有前途的。雨辰已经把北洋的政治基础扫荡一空,他们在这里也只是等待着灭亡的命运。齐燮元何宗莲杨善德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在陕西都有了一种最后的疯狂的姿态。拼命收刮地方财赋,武装押运陕西出产的烟土,似乎就在为下台做寓公做着准备。而他却并不想让自己的未来就这样宣告结束。

他看着自己的太太,这个白净秀气的前女学生现在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什么时候雨辰的情报系统都做到这一步了?居然连他的太太都能运动成功到底是凭借什么才让这个一直婚后以来很安分的女人奔波这上千里传递这个消息,甚至还在他身边不断的运动他,甚至监视他?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陌生。还变得让他有点无法接受了。他淡淡的道:“我要做什么决定了?现在我们又没有自己闹独立闹割据,打出什么北洋国的旗号。就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也还是民国的军人嘛。你来了正好我们一家可以团聚。也别东奔西走的了,安心住下来吧。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好,人也淳朴,在这里安个家也没什么。我是关中暨潼关的警备司令,每年也能分到五万多块,生活问题也不用担心,在这里很成一个人家了。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他的太太却定定的看着他,只是慢慢的摇头。她的眼睛里面闪动的光芒似乎就可以用憧憬这两个字来形容。

“光灿,你读过雨总统的就职演说没有?”雷振春的确看过这个,心里也为雨辰的演说技巧佩服了一下,说到其他什么,那就是没有的了。雨辰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很模糊。似乎就是综合的袁世凯孙中山还有蒋百里的集合体。到现在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一个热血的青年理想主义者,还是老谋深算的权谋家?没有理想他不会得到这么广泛的民意支持,而没有权谋,他也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坐上这个位置。她的太太只是慢慢的在自己说话:“不要以为只有你们男人才关心时事,女人也一样。我毕竟读了这么些年的书,虽然最后归宿还是着落在了你的身上,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了。但是毕竟女人也是中国人啊!我相信雨总统能把这个国家的事情办好,能挽回我们这个民族的气运。可是我是女人,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所以当蒋先生和白先生来劝我的时候,我马上就答应了。不然他们还会逼我一个女人不成?劝你反正,这是对国家还有对我们这个家庭都再好不过的事情。光灿,你不要再犹豫了,每次你在外面打仗,我都担心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不是怕你有什么意外我们这个家就散了,就是看到你带兵打的尸山血海的,这要造多少的孽啊!你们在这里,中央一定会带大兵来打,少死些人不好么?象蒋先生说的,给国家多留一些元气不好么?我不是在替谁来当劝我丈夫的说客,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好而已,我看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