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做了庄家的皇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做了庄家的皇子

“威胜州?”那胥吏听了西门庆的问话,摇头道:“威胜州向来是白指挥使负责,那边的情报很久没有送过来了。”

“唔?”西门庆皱眉道:“按规矩,就算是白指挥使负责,情报信息也要抄一份在皇城司留底,怎么可能没有?”

那胥吏脑袋摇得更加是飞快:“大人啊,规矩是规矩,谭勾当一句话下来,谁敢查问?就算是钱勾当也无可奈何。”

“谭勾当说了什么?”

“白大人在威胜州亲自坐镇,调查一桩西夏探子的事情,那边的情报暂时截留。”那胥吏翻了翻记录回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对了,不但是白大人自己,这边的乙组也派出去不少jīng英察子干事。”

“亲自坐镇?”西门庆顿觉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事情要一个指挥使亲自坐镇?

那胥吏指了记录给西门庆看,以示并未看错,西门庆一见记录用的蝇头小楷,顿时觉得头昏眼花极不耐烦,随便又问了两句出来,想了想便来找钱贵商议。

“确有此事。”钱贵当然看过记录,对于谭稹的遮遮掩掩也是习以为常:“谭勾当自然有他的目的.河北威胜州么,最近确实不太平。”

西门庆自然也不好说直说河北田虎的事情,再回想起自己放走宋江虽然是一步妙棋,但那白指挥使不会又要在威胜州搞出同一出罢?

西门庆越想越有可能,虽然和那白指挥使并未见面,不过钱贵对此人的评价是“疯狂”二字,谁知道会搞出什么来?

梁山可谓是第一个试验品,虽然失败,但那白指挥使肯定从中吸取到了不少教训,那么田虎那边呢?谭稹就那么放手让那白指挥使继续试验他那疯狂的想法?

听了西门庆的想法,钱贵报以一笑道:“管他千般变化,只要汴梁城内太平,皇城司也就尽到了职责,不管谭稹要用来对付的是不是那位大人,这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的先手而已,你就不用太cāo心了。”

“下官所想的是万一形势失控,威胜州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反而会影响西边的战事。”西门庆想了想道:“西夏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钱贵笑道:“你倒是个忧国忧民的,平rì里倒看不出来,西夏人却是不好对付,但西边有童太尉坐镇,秦、晋二地jīng锐在手,加上有种都统制这样的名将亲自率军,没什么可担心的.几个月前攻克臧底河城,西夏人只有挨打的份。”

“臧底河城?”西门庆拱手道:“下官愿闻其详。”

钱贵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西门庆道:“今rì西门指挥使还真是叫人吃惊.也罢,就说给你听罢。”

“臧底河城由臧底河得名而来,臧底河便在保安军之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两界zhōngyāng,可谓是要害。”钱贵见西门庆有心请教,并无保留,细细的说给西门庆听了:“西夏人要在臧底河筑城,必然是要将其作为进攻的基地.”

“也就是说,臧底河城就是个桥头堡?”西门庆忍不住插嘴问道,西夏和北宋之间的界限犬牙交错,这臧底河城可算是西夏人准备东进的第一步。

“你这个桥头堡的提法有些意思。”钱贵敲了敲桌子,接着说道:“臧底河城是前两年西夏人修筑的,也难怪你没有听过。其实不光是西夏人修建.桥头堡,我朝也是如此。两军长时间交战,此乃正道。”

“童太尉坐镇,自然要从西夏人手里要些功劳,西夏人修筑这臧底河城,算是送了童太尉一个大大的功劳。”

西门庆道:“恐怕不光是如此,辽国近来和金国女真交战,无暇顾及南方,也是个因素罢。”

“你看事情倒有些独特的想法。”钱贵笑道:“打仗可不是说打就能打起来的,多种因素一起来了,不打也要打了。”

说到这里钱贵有些感怀道:“只是每次一打仗便要消耗大量钱财粮食不说,士兵消耗也自不小.不过这也是一种磨练,不如此士兵素质便要下降.说起来现如今除了西边那一批外,其他士兵作战素质大大下降.”

“大人所见甚明。”西门庆大胆道:“就算是东京汴梁这几十万禁军.”

钱贵摇摇头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禁军虽然每每都是优中选优,但没有战争磨练.高殿帅叫在金明池水军演练,又在军中大搞蹴鞠,无非是看个热闹,哄官家高兴,又有何用?”

“端午节刚过,你却来的不是时候。”钱贵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自嘲:“端午时金明池最热闹,连赛龙舟都有。”

西门庆陪着笑了两声,越发觉得这白发老头表面上醉心在情报中不出来,实则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去,看事分明,丝毫不逊于自己这个穿越人士。

“好了,威胜州的事情我会留意。”钱贵笑过一阵,摆手道:“没几天就是你娶亲的rì子,就不要为此忧心忡忡了。新郎官当然要开开心心的。”

“其实下官来也就是想请钱勾当出席。”西门庆拱手道:“难道大人不想看看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