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五章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第5/5页)

焦竑“嗯”了一声道:“徐子先也对我说过天主教重节俭,但天主教教义在大是大非之处甚谬,徐子先有实干之才,入教是误入歧途了,可惜。”

张原当然不认为徐光启是误入歧途,问:“不知徐师兄现在任何官职?”

焦竑道:“还在翰林院任闲职,近日居天津卫种菜,研究农田水利,徐子先是有匡扶济世之志的,人才难得,不是那些只会写八股的空谈之辈,可惜朝廷不用他。”

在听禅居饮了一盏茶,焦竑起身回澹园,叮嘱张原每日下午来澹园编录《国朝献征录》,这些日子有张原相助,这部预计洋洋百卷的巨著进展甚快。

……

从八月初十开始,张原又入国子监学习,上午听博士讲经义和诏、诰、表、策论、判词的写作,下午去澹园助焦老师编书,随着中秋临近,张原渐渐有些着急起来:父亲张瑞阳怎么还没到南京?

张岱也入监读书去了,张萼依旧随意出入国子监,短短数日,售价四两银子一副的昏眼镜、六两银子一副的近视镜已卖出去一大半,张萼乐极——

八月十四日傍晚,张原从澹园回听禅居,一路慢慢的走,眉头微皱,担心父亲平安,却又无从问讯——

穆真真不会说好听话安慰少爷,只好陪着少爷一起发愁。

回到听禅居,却见院中站着十来个面生仆佣,张原正在问这些人从哪里来,小厅中张萼陪着四个人出来了,张萼喜叫道:“介子,你看都谁来了,高朋满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