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传统历史写作以及关于战争的讨论(第3/5页)

曾国藩之所以能够以一“在籍侍郎,犹匹夫耳”的地位,一呼百应,荡平天下,正是这种传统的延续,当然这其中还牵扯到宋明以来儒学和中华帝国变迁的问题,这个问题过于繁杂,这里暂且按下不表。先说说曾国藩和他的湘军。

现在的人们之所以对曾国藩感兴趣,很大程度上是把曾国藩当作一个权术大师,他的所有政治考量和作为,都被当作政客密不示人的厚黑心法。但事实上这种为人处世之道,以极端现实的眼光来考察和实践政治运行的智慧和勇气,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千年帝国的最重要的支撑力量。倘若我们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修齐治平的学问,古人见之,不知做何感想。我们现在谈论政治的时候,受商人和文人思维习惯的影响太深,对于政治或者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者只知有蝇营狗苟的功利算计。

曾国藩苦心经营的湘军,虽然足以打败太平天国,但是要支撑一个帝国就有些力不从心,更谈不上与世界列强争雄天下了。因为湘军实际上也是民团一类的组织,这支军队的不可持久深刻地孕育在它的产生和训练当中。曾国藩曾这样阐述他的练兵思想,他说:“第一、教之忠君,忠君必先敬畏官长,义也。第二、教之爱民,爱民必先保护闾阎,仁也。斯二者总须纪律严明,训导有素,李抚部院倡之,全赖尔鼎、铭、春、树各营官教之,戒之。淮勇将来为忠臣义士,为名将达官,是尔等数员教戒之功,若为骄兵悍卒,为害家凶国,亦尔等数员之罪。成败祸福,系于尔等营官数人之身,亦即在此立军数月之内,此时不变昔年之恶习,则终不能变亦。”这样做的结果,在湘军的下层士兵中,并没有职业军人的信念,他们只不过是刚刚放下手头农具的农民,他们之所以投军,或者是为了保卫自己辛苦耕作的谷物和安稳生活,或者是为了从事一个比种田更有发展前途的高风险投机行业。这样的一支军队相当于中世纪欧洲历史上为害甚大的雇佣军,时人就有讥评,说湘军士兵“喻于利”而已。所以在击败太平天国的前后,曾国藩就曾忧心忡忡地一再表示:“湘军强弩之末,锐气全消,倦飞思还。”,“鄂中兵事日坏,珂乡难望安枕。”“近日各营弊甚多,不仅缺额事。鄂中积习有更甚于此间。若军务不速竣,正不知迁流何极耳。”想来不是虚言。

所以事实上,湘军和太平天国的较量从军事上讲是两支民兵的较量,正规军与民团的不同在于它有严格的纪律和规则,有其独特的武德,“军人的勇敢必须摆脱个人勇敢所固有的那种不受控制和随心所欲地显示力量的倾向,它必须服从更高的要求:服从命令、遵守纪律、遵循规则和方法。”而一个武装起来作战的民族的勇敢、机智、刻苦和热情等天赋品质,也可以起同样的作用。这些品质可以代替正规军队的武德,而武德也代替这些品质。但是这种力量无法持久。曾国藩这个努力,经过李鸿章、袁世凯、蒋介石都没有能够练成一支可以雄视天下的劲旅,一直到了毛泽东,他所训练出的军队才成就了帝王式的伟业。

对于雄才大略的政治家而言,练兵的重要性怎么强调也不为过,亚历山大统帅下的马其顿军队,恺撒统帅下的罗马军团,腓特烈大帝统帅的普鲁士军队和拿破仑统帅下的法国军队,最终奠定了他们不可一世的功业,更不用说那个能“把军事野心的限度扩大到几乎没有止境”,而又能收放自如的民主的美国了。训练并控驭一支能征善战、足以保家卫国的军队,至今还是我们民族未了的心愿。

关于本书 作者介绍:网友谭伯牛大起底(狂马)

是在新浪it业界论坛结交了谭伯牛。素不相识,未曾谋面,碰头就掐。那天很晚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就互相骂起来,搭了一溜长楼梯。日后,谭伯牛得意洋洋地说,想当初,俺是何等的风采。骂得机抒百出,以创意服人。我啐道,乡里鳖。谭伯牛说,当日俺怎么说的,乡里鳖挑大粪浇你。

忘八蛋,滚出去。我说。

那时候,网络经济高潮到了尾声,精英和混混都百无聊赖,今日不知明日事,齐齐上网灌水,化解焦虑寻找出路。他们流窜各个“坛子”,有架就打,有异性就泡,有饭就掐,只是主动买单的大哥越来越少了。

某天深夜,qq上只剩下2个头像还在发光,其中一个谭伯牛。他说,去喝酒八。那时候,这丫开始和狐媚子菩鲁拍拖没有?不记得了。好像是2001年,夏秋之交。我刚辞职,除了睡觉就是对电脑翻白眼。

后来我记载,那天晚上,谭伯牛约我出去喝酒。为了让邀请更有说服力,这丫说,那个地方,是个大四合院,天井里,四棵榆树四角扎钉,啤酒是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