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男女(第7/10页)

胡适说:“陆小曼与徐志摩的关系只有少数人能够了解,还有几个人是‘完全了解’,而我就是‘完全了解’。”

诗人杨骚和白薇约定,等他在新加坡嫖妓过百,真正懂得女人之后,两人再结婚,白薇居然同意。杨是否嫖娼过百不得而知,但他确因此染上了一身性病。

章克标回忆说:“林语堂逢场作戏地在交际场中,也会吃花酒,叫条子了,也懂得长三堂子的韵味了。他还十分赏识那时的名妓富春楼老六,好像还为她写过捧场、赞美的文字。他穿着长袍马褂,伴陪了交际花、名妓到高级跳舞厅婆娑起舞或坐听音乐,也感到兴趣不恶了。”

茅盾在回忆录《我走过的道路》中,只字未提秦德君其人,但在茅盾的一生中,这是一个抹不去的名字。大革命失败后,茅盾和秦德君同船避往日本,在京都同居。1930年又一起回国,仍同居数月。秦德君曾为茅盾两次堕胎,一次自杀(未遂)。

郁达夫和王映霞结婚后,曹聚仁对徐懋庸说:“一个瘦的诗人,配上一个结实的美人,一定要时常牙齿疼,终于闹离婚。”曹聚仁下这个断言还有一个理由,他说过:诗人住在历史上是一个仙人,住在楼上就是一个疯子。后来郁王终于闹翻,演成悲剧。曹聚仁又和黎烈文说:“这是对才子佳人型恋爱的最大讽刺。”

苏曼殊好逛妓院,但他找的姑娘没一个和他有床笫私情。这是典型的目中有妓,心中无妓。

章亚若风情万种,在认识蒋经国以前,已经有过三次婚姻。蒋经国任职赣南时,一次左右公宴蒋经国,章亚若也在座。喝到最后,只剩蒋章二人,章亚若便成了蒋经国的爱人。章后来怀孕,因难产而死。据说章死不瞑目,一直等到蒋介石从重庆来电话,左右传话给她听:“老人承认她是他的媳妇。”章才闭目。

阮玲玉自杀后,影迷迁怒于她的情人唐季珊。唐原为华茶公司经理,阮死后唐竟致不敢在上海住下去。后唐迁往昆山时,头等二等车也都不敢坐,穿一件破布衫挤在三等车上。

陈碧兰原为黄日葵的妻子,到莫斯科东方大学留学时被罗亦农追到手,两人在莫斯科同居。回国后,陈碧兰又与彭述之发生恋情,据说在喜宴上,萧楚女曾当众问陈:你下次什么时候再请我们吃这样的喜酒呢?罗亦农后又找了个新爱人——诸友伦,诸原为贺昌之妻,贺去莫斯科开会时,诸与罗同居。诸后来也去了莫斯科。1927年罗亦农在武汉得知诸有伦与自己脱离关系后,又与李哲时同居。罗亦农牺牲后,其遗体为李哲时收殓。

梁漱溟曾这样描述自己的原配夫人:“她的衣履装饰,极不合时样,气度像个男子,同她的姐姐伍夫人站在一起,颜色比姐姐反见老大。凡女子可以引动男子之点,在她可说全没有。就在这匆匆一面后,我们便订了婚。”1934年,梁漱溟夫人因难产而死,梁又写道:“我和她结婚十多年,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正因为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使我可以多一些时间思索,多一些时间工作。现在她死了,死了也好,处在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社会,她死了使我可以多一些时间思索,多一些时间工作。”

梁漱溟的一个学生结婚,梁写一条幅赠送:“男女居室,西人言爱,中国主敬,敬则爱斯久矣。”

1923年夏天,有妇之夫胡适与未婚女青年曹诚英在杭州烟霞洞同居数月,曹诚英对诗人汪静之说:“我们在烟霞洞真像神仙一样,快活死了!”

朱毅农一直单恋胡适,后因精神失常入院。1930年10月20日,胡适去医院探望朱毅农,朱告诉胡适:“我是为了想你发疯的。”

沈从文当年拼命追求张兆和,留下不少故事。沈是中国公学的老师,张是英语系的学生。一天张带着一大包沈写给她的情书去见胡适校长,张举出沈信中的一句话:“我不仅爱你的灵魂,我也要你的肉体。”认为这是对她的侮辱,请校长给她做主。胡适皱着眉头听张陈述后,温和而诚恳地对她说:“我劝你嫁给他。”但沈骨子里似乎并非一个感情专一的人,把张追到手后,他又惹出多起婚外恋来。沈曾对友人说:“打猎要打狮子,摘要摘天上的星星,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

闻一多的一个朋友婚后移情别恋,家庭濒临散伙。闻一多劝他:“你何必如此呢?你爱她,你是爱她的美貌,你为什么不把她当做一幅画像一座雕塑那样去看待呢?”

林语堂在谈到许广平与鲁迅相爱时说:“许女士爱他,是爱他的思想文字,绝不会爱他那副骨相。”

大革命时期,黄慕兰、范志超等在武汉工作,同住一个宿舍,她们都是单身,且年轻漂亮能干,在武汉三镇很有名。一些单身男士天天晚上往她们的宿舍跑,赖着不走。瞿秋白的弟弟瞿景白也在死追范志超,瞿景白是塌鼻子,瞿秋白对他说:“在你没有把鼻子修好以前,还是不要急着追求范。”瞿景白把这番话写在信中传递给范志超,范在信上批道:女人要求于男人的并不是鼻子。把信退了回去。瞿景白逢人便展示范的“批语”,以致很多人半开玩笑地问范志超:女人要求于男人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