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自杀?(第2/3页)

陆锦屏也叹了口气说:“这样看来,他恐怕就是这个原因上吊死的,也许是因为看见前面货郎惨死,想到人生世事无常,今世还活得好好的,明日可能就命丧黄泉,所以对人生产生了悲观,这倒是比较常见,人很容易受环境的影响,我倒听说过一些事例,因为参加别人的丧事,回来之后心情极度沮丧便自杀而死,也是有的。”

听陆锦屏这么一说,这些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也一起唉声叹气,对着土财主表示惋惜。

陆锦屏说:“既然这样,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吧,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账房先生说:“我们老爷已经死了,我能不能住他的那个厢房?那有被子,我睡在客厅里头冷的很,会生病的。”

陆锦屏的目光扫向其他几个人,壮汉和猎人都说他们还是住在一起相互监督,看看谁到底是凶手,所以是不去住那个地方的,免得又被人怀疑。

当陆锦屏的目光望向农夫和脚夫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起摇头。说的理由几乎差不多,就是那地方是土财主死前住过的,土财主现在死了,他们可不敢去住,宁可让给账房先生居住,这样一来。就没人跟他争了。

陆锦屏便点点头,对少妇说:“请把你的剪刀给我。”

少妇赶紧把手里的剪刀递给他,问:“爵爷要剪刀做什么?难不成半夜还要做衣服吗?要是需要奴家帮忙,只需招呼一声就行了,奴家……”

一旁的云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如电扫了过去,那少妇吓得一哆嗦,把后面的话赶紧救场,咽了下去。低下头不敢看她。

陆锦屏也没多说拿着剪刀,带着云子回到了厢房。

关上房门,陆锦屏和云子都坐在炕沿上,两人都没有点灯,坐在黑暗中,云子先说话了:“如果这胖子是被人勒死后假装上吊,他那么胖,其他人做不到。除了一个人。”

“哦?谁啊?”

“猎人!”云子压低了声音道,“那猎人其实武功很好。你不会武功注意不到,刚才搜寻敌踪的时候,他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前后距离基本一致。”

“这说明什么?”

“这是长期习练某种身法步行的结果,——你不会武功说了你也不能理解。”

陆锦屏缓缓点点,陷入沉思。

云子又接着说:“我觉得那土财主并不是上吊死的!”

“哦?何以见得?”

“很简单呀,在那之前。他还色眯眯的看那少妇,还盯着我的胸部看。一个对女人还有那么浓厚兴趣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就算他家也败的差不多了,也没必要死呀,他还不是有租子可收吗?——为了留给妻儿一些钱财就自己上吊。用这个办法来戒赌,这可能是我听到的最牵强的理由了。”

“你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但他的确是吊死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云子问。

陆锦屏说:“从他脖子上的勒痕来看,只有一道,而且是马蹄形向脑后延伸,在脖颈后不交叉,悬空,这种勒痕是典型的缢死。而且我查看他的脸部青紫,眼帘有散在点状出血点,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所以从尸体现象初步判断,是缢死。”

云子说:“你看的可真清楚,既然这样,那就省事了。再者说了,那女人说的人也有几分道理,他那么胖,一般人吊不上房梁的。而且他是个大活人,要吊到房梁上,他不会呼喊吗?既然他不叫喊,那就真的是自杀上吊死的。”

陆锦屏说:“刚才我检查了横梁上的痕迹,并没有来回摩擦造成的擦痕,说明死者没有进行强烈挣扎反抗,这种情况一般是他自愿上吊,另一种情况是丧失了反抗能力吊上去的,或者是死后才被吊上去的。不过,可以排除他是死后才被吊上去,因为他脖颈的勒痕皮下生活反应很明显,这是属于生前伤,也就是他吊死之前还活着。”

云子当然听不懂他的什么生活反应之类的专业术语,但是大致的意思是能猜的出来的,见陆锦屏能如此专业的分析这个问题,不由得心中极其佩服,便说:“既然他是自己吊死的,那咱们就别费劲了,接着睡觉吧。”

这话听着很暧昧,陆锦屏却说:“你先睡,我需要做个道法做一个检测。”

“做什么检测啊?必须现在吗?”

“是!”陆锦屏沉吟道,“还有一种可能,但这种可能需要证据支持。我就是要做一个检测,来确定这种可能是否存在。”

“什么可能?”

“还不能说,能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云子说:“那要我帮你吗?或者我在旁边看看行不?”

陆锦屏摇头说:“不好意思,我做道法检验东西的时候,旁边不能有任何人的,所以,你可以不出去,但是你必须背对着我,并且用被子把头盖着,一定要保证这一点,不然我的道法查案就不灵验了,会影响破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