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圣道去,末圣至(大结局)

圣道四十八年,西元1766年,寰宇大战进入到第七个年头,硝烟不仅未见消散,反而更趋白热化。

欧洲战场的进程没有如另一个位面那般戏剧化,不列颠国王乔治二世好好活着,对汉诺威领地绝不放手,好战的首相皮特稳稳在位,君臣两人继续推着不列颠深陷欧陆战场。而俄罗斯的伊丽莎白女沙皇也好好活着,如玛丽亚·特蕾莎那般,与腓特烈二世不死不休,她那崇拜腓特烈到了极致的愚蠢外甥没能登基,帮腓特烈送上疯狂的和平。

腓特烈二世继续顶在欧陆血火风眼中,如果他能明白这场战争之所以这么漫长艰辛的某个关键原因,是赛里斯所主导的“无国界医生联合会”大大改观了欧洲医疗观念,这些关键人物受益于赛里斯所传播的先进医疗技术,废止了放血疗法等宗教仪式般的医疗手段,从而逃脱了教士医生的谋杀,他一定不会再热情地拥抱赛里斯欧洲派遣军新一任司令官,赛里斯三皇子李克冲,并且封赠柏林公爵这般尊贵的荣誉头衔。

不过仅仅只是欧陆战争,已非腓特烈二世所能单独掌控,战场也不限于普鲁士。波兰被深深卷入到这场战争中,如果要追溯起源,恐怕还跟赛里斯大规模招募波兰雇佣兵有关。

大量波兰基层贵族进入赛里斯欧洲军团服役,由此牵动了波兰国内的政治立场,引发了俄罗斯的深切忌惮,逼迫波兰贵族加入到协约阵营,与普鲁士、赛里斯和不列颠作战。波兰上层贵族在两方拉扯的力量下,各自作出了痛苦的选择,整个波兰分裂了。

投向盟约阵营的波兰贵族将这场战争引向“重建波兰王权”的方向,这个方向不仅让俄罗斯恐惧,丹麦、瑞典也绝不愿看到,欧陆战争就此演进为普鲁士崛起战争和第二次大北方战争的集合。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焦点在欧洲,不仅有欧陆战争,还有围绕制海权展开的海战。一方是不列颠和赛里斯,一方是法兰西和西班牙。依靠与赛里斯的军事合作,不列颠的火炮技术突飞猛进,法兰西和西班牙的海上力量遭受沉重打击,由此也对美洲战局产生了直接影响。

赛里斯海军在地中海的行动只是间接与欧洲战场有关,除了压制法兰西和西班牙海军在地中海的行动外,赛里斯海军更多是在为疏通地中海航路而努力。这些努力包括一连串的海盗清剿行动,针对亚历山大港,不,圣道港的登陆战,以及对埃及的海上封锁。

赛里斯海军在地中海的最精彩表演是与奥斯曼土耳其海军进行的爱琴海海战,发生于西元1764年的这场海战,让风帆海战技术体系还未攀升到顶点,就提前谢幕了。蒸汽动力、线膛后装炮和铁甲的威力,使海上交战距离扩展至千米外。庞大的奥斯曼土耳其风帆舰队在赛里斯铁甲蒸汽战舰下,就如两三百年前面对欧洲风帆战舰的印度舰队一样,沦为时代的牺牲品。

奥斯曼土耳其海军近百艘战舰(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不超过二百吨的武装帆船)沉海,三万人死伤,在如此显赫的战绩下,赛里斯海军三艘巡航舰,一艘战列舰的损失似乎并不严重,而舰队司令官,二皇子李克铭的受伤,在欧洲海战中也是家常便饭的小事。但自这场海战后,赛里斯欧洲舰队与重建后的奥斯曼土耳其海军达成某种默契,以塞浦路斯为线,再没任何接触,由此也看出赛里斯对铁甲蒸汽战舰这股力量并未抱有不切实际的过高期望。

接替李克铭的孟松海将舰队目标锁定在埃及和北非海域,奥斯曼也无力再施以援手,赛里斯由此一步步奠定夺取埃及统治权的基础,具体的行动还要等到几年后的北非战争。

在地球另一端的美洲,战争烈度数倍于另一个位面。不列颠与法兰西、西班牙在加勒比海、中美洲、圭亚那一带的争夺,以上百次海上单舰对决和舰队攻取港口的战斗体现。加勒比海盗时代很快终结,所有海盗也摇身变作私掠船,被纳入到战争体系中。

哈瓦那、太子港、圣多明各、圣胡安,原本属于法兰西和西班牙的加勒比海据点一一落于不列颠手中,再加上南美圭亚那殖民地的扩张,原本在加勒比海和中美洲一带的殖民三国演义格局,已变作不列颠一家独大。这也得益于赛里斯欧洲舰队在地中海的存在,不仅牵制了法兰西和西班牙两国至少三分之一海军主力,战前不列颠受赛里斯启发,大批建造的超级巡航舰(也称重型护卫舰)也发挥了关键作用。

对协约阵营主力法兰西来说,兵力投送范围受到限制也是好坏皆有,眼见海军半废,丢失加勒比海据点之势已难以挽回,路易十五对北美殖民地更加上心了。专注于北美战场的结果是,不列颠在加拿大没能抵挡法兰西的侵入,战火在三大湖南面,密西西比河上游东岸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