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 你逮住我了(第3/3页)

“赛里斯人愿意无偿传授牛痘种植技术的善意也被总督稀释了,他以未经伦敦方面同意,不能在官方层面支持此事为由,只允许少数医生跟赛里斯人作私人层面的交流。虽然这也跟总督想尽快送走赛里斯人有关,但事实上却极大地阻碍了这项技术的传播。牛痘这项技术能够挽救无数人的生命,可不列颠的法文和殖民地管制体系却不能容许这样的善举,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样的法文是恶法,这样的管制是冷漠无情的。”

1740年5月12日,赛里斯舰队离开巴尔的摩,向欧罗巴驶去,数万人在码头送别,人们目光中都带着迷惘,一些人却闪起了憧憬的光彩。

安森那艘被轰得几乎快成碎木的“加拉蒂”号巡航舰被当地人拖到了码头一边,当作了纪念品供了起来。一座纪念碑也立在了港口,施廷舸的半身像也立在了市政厅外,这是巴尔的摩为感激赛里斯人带来的牛痘技术而建的,甚至湘江号轰击的码头仓库边也立下了石碑,详细讲解这一场亲密接触的来龙去脉。

赛里斯人在巴尔的摩留下的不止是这些,“反抗暴政的自由”这些理念,“即便追到世界尽头,也要伸张正义”的坚持,以及不列颠竭力维持着的压榨殖民地体系的丑恶面目,这些感受都深深埋进了一些人的心里,就等着在合适的时候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