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醉卧沙场 第四九五章 金玉奴到底淹死了没?(第2/3页)

“东城……李家?”河阳公主呢喃道:“不就是小五喜欢的那个姑娘吗?”

那身材魁梧的男子笑道:“是呀!这琴原本在南方某个豪族家里藏着,弥勒教造反的时候,被公良羽得到了。后来秦雨田又灭掉了弥勒教,在襄阳城中。弥勒教的密库中,得到了两柄古琴,其中就有那‘绿绮’。”能随侍在面首无数地公主殿下左右,当然不只是‘其器甚伟’那么简单……虽然那是先决条件,但还是要有两把刷子的。

“你用心了,不错。”河阳公主微微一笑,就如芍药盛开一般撩人:“今夜不找别人儿了。就由你侍寝了。”

得到公主殿下的赞许和奖励,男子顿时浑身激情四射。斗志昂扬啊昂扬。更加卖力道:“等秦小五回京后,就把另一柄‘焦尾’送给了永福公主,而那柄‘绿绮’便给了李家小姐,可见他俩就是那时好上的。”说着咯咯笑道:“也不知沈家大少在洞房时,发现已经被人啖了头汤,会是怎么个表情!”在他龌龊的心里,男女交往除了上床之外。再没有其它的用处。

哪知这下马屁似乎没拍好,河阳公主那一直淡如远山的面容,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只见她峨眉一竖,眸子中目光森然,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花厅之中。

那男子虽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但知道一定是犯了错,赶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深深俯首不敢说一句话。

“掌嘴……”河阳公主面上地阴霾越来越重,高耸白嫩的胸脯微微起复,胸腔中显然升腾着怒火,但声音如万载不化地寒冰一般瘆人。

她话音一落,两个膀大腰圆露胸毛的力士便从阴影中走出来,一个反剪住那男子的双手。将他魁梧的身形小鸡一样拎起来,另一个则拿着块笏板似得檀木板,高高扬起了手。

“饶命啊!殿下……”男子不要命的尖叫起来,却被‘啪’的一声闷响,将声音硬生生憋了回去……那是力士手中的板子,不偏不倚、不轻不重的落在了他地嘴上。

痛的那男子浑身打颤,刚要哀嚎起来,却被那力士反手一下,又用板子的背面。不偏不倚、不轻不重拍在他嘴巴上。将他的声音又一次敲了回去。

力士就这样正一下、反一下地拍了起来,竟让那男子自始至终没发出一声哀嚎……却一直‘呜呜’地闷哼个不停。

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能在河阳公主身边的力士,虽然不会绣花,但在力道的拿捏上却已臻化境。他每一下发力地力度和方位都是有讲究的,既不会将其打昏,又会让他感到无法忍受的疼痛。

河阳公主玉面阴沉地望着受刑的男子,只见他已经面目全非,口中的鲜血顺着下巴流淌,将精美地白色地毯染红了触目惊心的一摊。

平心而论,其实她蛮喜欢这个既能干又能干的男宠的,但此人犯了她今生最大的忌讳,所以非要狠狠教训一顿才能解恨……

……

厌恶的皱皱眉,她便将视线投注于案台上的书简,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说起这书来,倒还有一段趣闻要讲:

先说这书的来历,乃是查抄小五门下的茶楼时,从说书唱曲地优伶那里得来地。手下人见上面尽是些传奇故事、且曲折动人、闻所未闻,便进献给公主殿下解闷。

原先河阳也没有在意,只是偶然有一次翻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如饥似渴的阅读起来,那再多地男人也填补不了的心灵空虚,居然被这本普普通通的手抄书给大大的缓解了……唯一的遗憾是,这本似乎只是上册,书中最后一个‘金玉奴棒打薄情郎’的故事,正好讲到金玉奴被那忘恩负义丧天良,衣冠禽兽没人性的莫稽推到河里,就没了下文。

河阳公主知道故事肯定有下文,却不知道下文是什么,把她急的如热锅蚂蚁一般心痒难受,连声叫道:“怎么就没了呢,下面是什么呀!快告诉我啊!”

卫士们见公主殿下饥渴难耐,赶紧去楼下把还没被彻底弄死的说书先生拖上来,让他交代下文。

“快说,下面是什么情节!”公主殿下破天荒的亲自问询。

“我也不知道啊……”早被玩草鸡地说书先生,噤若寒蝉的叩首道。

公主殿下以为他在待价而沽。便利诱道:“如果你说了,不仅立刻赦你无罪,还封你为‘白金写书先生’,专门为本宫写书,到时候宝钞、金票、月票跟雪片一样,让你数到手抽筋。”

利诱完了便是威逼,只见公主殿下摊平玉手。虚斩一下,恶狠狠道:“若是你不说。就把你阉了送进宫里当太监去!”为了能看到后续章节,公主殿下完全失态了,就连当年被徐载文撞见红杏出墙时,也没这么失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