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公子大才少有人及 ( 7050 )(第2/4页)

“王姬姐姐说,有个什么子说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所以她每天使用完之后,都会收拾一番。有几次我想帮她,可都是越帮越忙。后来,基本上都是她来收拾。”

转过长案,董俷跪坐下来,抽出了一卷纸展开。

《敕勒川集》?

薰俷奇怪的看了看绿漪,可很显然,她对此一无所知。

开卷有言:敕勒公子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薰俷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这不是北宋范仲淹的名句,怎么会变成了敕勒公子了呢?敕勒公子,貌似就是说自己啊。

薰俷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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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忘记了?早年成老太公教您《孟子》地时候。您曾经说过这句话,老太公当时还拍案叫绝呢。后来您再读孟子的时候,还在上面写了这句话。我印象很深呢。”

“我,我,我……”

薰俷瞪大了眼睛,硬是‘我’了半天,却说不出第二个字。

再往下看,全都是他在无意间剽窃的一些名句。开篇第一首诗,居然是那首‘美人卷珠帘’。不过王姬却起了一个名字,《情思》……

有点懵!

不。是非常地懵!

薰俷连声说:“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说着把长案上的那些书卷推下了案子,站起来大声说:“这算什么。这算是什么?”

“公子,你疯了!”

薰俷怒道:“把这些东西烧了。都给我烧了……以后不许那个女人再进我的书房。”

说完,他背着手怒气冲冲的走出书房,只留下绿漪委屈的站在那里,不明白他在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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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董俷在小议事厅内看了一会儿书,觉得身体有点困乏。

对于古人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是非常的赞同。只不过有些时候。确实睡不着。

在庭院里打了一套五禽戏,只练得是大汗淋漓。

说起来也奇怪。都已经进入了秋天,可气温却好像是越来越高,反常的很。

难道说,全球是全球变暖?董俷自嘲地笑了两声,脱去了衣服,穿着一件他让人特地制作的大裤衩,光着上半身从深井里提了一桶水,站在井边上当头浇了下来。

真是畅快淋漓!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叫。

扭头看去,就见王姬满脸通红的站在小院门口,表情尴尬异常,呼吸也略显急促。

也难怪,马上就要十五岁地董俷,好像打了激素一样,发育的很好,就像二十多岁地人一样。一身的子肉,散发出浓郁的阳刚之气。古铜色的肌肤,更衬托出一种雄性之美。而那件遮羞的大裤衩,因为被水湿了,紧贴在大腿上,衬托出男性的雄伟。

薰俷上辈子是个处男,虽说社会风气开放,可久在山林间,却保持着古老地思想。

就算是天气再热,他都会保持衣装整齐,特别是在女孩子地面前。

这一世亦是如此,除了小时候被董媛调戏了好几次之外,似乎再也没有赤身过。

眼下地模样,和赤身还真的是没什么区别。

薰俷顿感羞愧难当,抓着旁边地大袍子,风一般的冲进了卧房,半天也没有出来。

反倒是王姬,已经恢复了平静。

看了看一旁的绿漪,她突然笑了,“绿儿,你这夫君,可真是脸薄啊。”

薰绿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轻轻推了王姬一下,“姐姐,你别胡说。我们还没有……”

“嘻嘻,老夫人不是说了,过两天就是好日子,就为你们操办婚事吗?”

“不理你了!”

绿漪掉头就跑,好像受惊的小兔子。

王姬忍不住又笑了,来到董俷的卧房前,轻轻敲了一下门。

“干什么!”

屋中传来的董俷瓮声瓮气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是有一点害羞的样子。

王姬说:“俷公子,你且出来,妾身有事情找你。”

“有事明天再说!”

“不行,现在就说……你不出来,那我可要进去了!”

“等等,你等等!”

好半天,董俷磨磨蹭蹭的走出了房间,却不敢看王姬,低着头说:“什么事情?”

“听绿儿说,你不让我进你的书房?”

“是!”

“你还要她烧了我写的那些东西?”

“是!”

“为什么?”

薰俷一听这件事就怒了,“还问我为什么?我问你,你都胡乱写了些什么东西?还敕勒公子……我早就说过,那首诗不是我做的,那首歌,也不是我做的啊!”

王姬毫不畏惧,大声质问:“若说诗词歌赋,妾身自认熟读诗经楚辞,却从未听过这等五言绝句。那首歌。我同样也询问了很多人,大家都说是第一次听你唱起。还有你对我……蔡大家说过地话,你说是一个叫什么官君策的人所说。我也问过。你从小在临洮长大,从没有单独和什么人接触过,更没有那个叫官君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