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闻第二十六(第3/5页)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罗慕洛曾任麦克阿瑟将军的副官,麦克阿瑟比罗慕洛高20厘米。有次登陆雷伊泰岛,他们一同上岸,新闻报道说:“麦克阿瑟将军在深及腰部的水中走上了岸,罗慕洛将军和他一起。”一位专栏作家立即拍电报调查真相。他认为如果水深到麦克阿瑟将军的腰部,罗慕洛就要被淹死了。

1946年10月,卡尔·波普尔刚刚出版了《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之后,去剑桥道德科学俱乐部演讲。刚一开始,他就遭到了在场的维特根斯坦的驳斥,随后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气氛越来越紧张。在论战过程中,维特根斯坦一直抓着一根拨火棍,当他激动的时候,拨火棍就在他手中挥舞着。后来,波普尔说了一句:“不要用拨火棍威胁访问学者。”维特根斯坦勃然大怒,扔下拨火棍掉头而去。

格劳乔·马克斯的幽默总是基于看起来不可能的、意外的和突发的事件。一次在马克斯兄弟的表演中,他打断演出,来到舞台脚灯前,急切地问:“这里有大夫吗?”当一个大夫疑惑地站起来时,他接着问:“如果你是个大夫,为什么不在医院待着,把你的病人往死里治,而和一个金发女郎在这儿浪费时间?”

作家贝克特在巴黎的大街上被一个男妓捅了一刀。受伤的贝克特追到监狱去问这位男妓:“你为什么要用刀捅我?”男妓回答说:“我不知道,先生。”这件事情给贝克特留下的印记是,世界充满了人的冷漠荒芜的声音和从来不问究竟的荒诞感。

洛尔迦和博尔赫斯只见了一面。见面时,他明显感到博尔赫斯不喜欢他,于是故意模仿博尔赫斯,庄重地谈到美国的“悲剧”体现在一个人物身上。“是谁?”博尔赫斯问。“米老鼠。”他回答。博尔赫斯愤然离去。以后他一直认为洛尔加是个“次要诗人”,一个“对热情无能”的作家。

布鲁诺·瓦尔特的母亲在他5岁的时候就开始每天教他弹钢琴。3年以后,接收他进入音乐学校的老师说:“这孩子浑身上下都是音乐。”他9岁开始作曲,12岁成为与柏林爱乐乐团合作演出的独奏家,不久之后成为一名指挥。

克莱茵上了年纪之后,在哥廷根的地位几乎就和神一样,大家对之敬畏有加。那里流行一个关于克莱茵的笑话,说哥廷根有两种数学家:一种数学家做他们自己要做但不是克莱茵要他们做的事;另一类数学家做克莱茵要做但不是他们自己要做的事。这样克莱茵不属于第一类,也不属于第二类,于是克莱茵不是数学家。

据说,希特勒和戈林经过占领的波兰,曾到一个小教堂里暂歇。希特勒指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问戈林,是否认为他们将来的结局也会是这样。戈林回答:“我的元首,我们是非常安全的。等德国完蛋时,已经找不到木头和铁了。”

怀特海与罗素是师生关系,二人合作有巨著《数学原理》。晚年的时候,怀特海在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被罗素看到了,不同意其观点,于是撰文说“怀特海老糊涂了”;怀特海回报了罗素一下,撰文说“罗素还不成熟”。这一年怀特海90岁,罗素80岁。

有一位法国物理学家拜访狄拉克。那位法国人很费劲地讲着英语,在狄拉克的沉默寡言中介绍自己。过了一会儿,狄拉克的妹妹走进房间,用法语问狄拉克一些事情,狄拉克也以流利的法语作了回答。那位物理学家非常愤怒,大声叫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能讲法语?”狄拉克回答说:“你从来也没有问过我呀。”

罗素告诉数学大师哈代,说他曾经做了个梦,梦见200年后剑桥大学图书馆管理员正在把过时无用的书扔掉,当拿起《数学原理》时感到没有把握是否应该扔掉,这时把罗素急醒了。

鲁宾斯坦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曾有合奏小提琴的佳话。在一个乐段,物理学家忽略了一个演奏指示乐节并绕四拍结束。他们重新开始,但爱因斯坦又一次忽略了这个指示乐节。鲁宾斯坦带着嘲讽的愤怒向他的伙伴转过身说:“看在上帝的分上,教授,你真的不能数到4?”

在泡利21岁的时候,他为德国的《数学科学百科全书》写了一篇长达237页的关于相对论的词条,此文到今天仍然是该领域的经典文献之一。爱因斯坦曾经评价说:“任何该领域的专家都不会相信,该文出自一个仅21岁的青年之手,作者在文中显示出来的对这个领域的理解力,熟练的数学推导能力,对物理深刻的洞察力,使问题明晰的能力,系统的表述,对语言的把握,对该问题的完整处理,以及对其评价,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羡慕的。”

玻恩曾经认为,泡利也许是比爱因斯坦还伟大的科学家,不过他又补充说,泡利完全是另一类人,“在我看来,他不可能像爱因斯坦一样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