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善第十一(第3/5页)

大卫·洛克菲勒做了许多祖父辈没有尝试过的事。例如,他写了一本名为《论文集》的书,讲述他在美国实力最雄厚家族中的个人生活。他还写了一本传记《回忆录》,把家族史囊括其中,好给子孙辈借鉴。不论是在他的书中,还是在生活里,大卫总是念念不忘地强调说,一个拥有巨大社会财富的人应该具有社会责任感。“有钱人应该对社会负有一种责任感,做些对别人有益的事情。”

奥本海默对自己造出来原子弹极为后悔,他后来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言说:“我双手沾满了鲜血。”杜鲁门气得破口大骂,甚至还说:“是我下令投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关于印度独立问题的议会辩论,结束了优等民族的命运。艾德礼在议会发言时指出,过去,“一个国家在刺刀威逼下,被迫让出政权”的情况不乏先例,“但是,长期奴役另一国家的人主动放弃自己的统治,这种情况则实属罕见”。温斯顿·丘吉尔神情忧郁,表示赞同“令人满意的小小法案”。

1950年,捷克法院宣判扎维斯·卡兰德拉有罪,这样一位超现实主义诗人是共产党员,也是斯大林主义的批评者,他还是希特勒集中营的幸存者。布勒东得知消息后,催促艾吕雅去为朋友说情,艾吕雅严肃地加以拒绝,卡兰德拉最后被绞死。策兰为此写下连祷式诗行《怀念保罗·艾吕雅》,艾吕雅曾高尚地宣扬过自由、爱和“文字的力量”,策兰觉得,艾吕雅并没有按照自己说的那样做。

史怀哲认为每一个人在伤害到生命时,都必须自己判断这是否是基于生活的必需而不可避免的。他特别举了一个例子:一个农人可以为了生活在牧场上割一千棵草给他的牛吃,但在他回家的路上,他不应不小心踢倒一棵路旁的小花。史怀哲相信宇宙间所有的生命都是结合在一起的,当我们致力于帮助别的生命时,我们有限的生命可体验到与宇宙间无数的生命合而为一。

历史学家泰勒常常以“建制派”来形容英国的精英阶层,也使这个词语渐渐流行起来。他说:“没有事比起与建制派建立和平更令人愉快——也没有事比这样更为腐败。”

布鲁诺斯基曾说过,世人分为两大类:一类认为人是机器,另一类拒绝去接受人是机器。他说:“我有许多朋友如痴如醉地深爱数码电脑,当他们想到人类不是数码电脑时就伤心极了。”

在电视来临之前,卢斯以娱乐的形式重新发现了新闻的价值。他告诉《时代》的华盛顿分部负责人:“开明新闻学的功能就是去指引和领导新世界。”

冷战期间,苏联进行了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多的一系列核试验。有一次试验测得的量级高达5800万吨。据鲍林的估计,由此散发出来的放射性可能会造成16万名儿童有先天性缺陷,仅是碳-14含量的增加就足以在未来几十代人身上造成400万例流产、死胎或生育的缺陷。“这无异于对千百万人的谋杀,”鲍林说,“堪与法西斯将犹太人送进煤气室事件相比。”

1963年8月28日,马丁·路德·金在华盛顿的20万人游行集会上,发表了他的著名演讲《我有一个梦想》。肯尼迪总统当天就邀请他到白宫做客,并诚挚地说:“我也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新的民权法案能在参众两院通过。”三个月后,总统带着这个不寻常的梦遇刺身亡。

经济学中普遍正确的原理,在和真实世界中的特定事件结合时,必然会产生不同的权衡和取舍,而不同的权衡和取舍必然会对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结果。罗宾逊夫人说过:“重商主义者是海外贸易商的拥护者;重农主义者维护地主的利益;亚当·斯密和李嘉图相信资本家;马克思把他们的观点倒转来为工人辩护;马歇尔站出来充当食利者的战士。”

音乐家卡萨尔斯曾经说:“我越来越相信任何伟大的创造,必须导源于灵魂深处的至善和道德力量。”

萨哈罗夫是一位科学家,他曾经参与苏联的氢弹试验。在一次试验之前,他判断会有一万人因此伤亡。他给赫鲁晓夫打了电话说:“这种试验毫无意义,它只是毫无理由地杀人。”这位当时的苏共最高领导人说他会下令推迟试验,但第二天核试验照样进行了。萨哈罗夫为此哭了一场。他在自传中说:“这件事之后,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决定和周围决裂。”萨哈罗夫认识到,作为真正科学家追求的是同情(关爱)、自由、真实。

虽然德斯坦风流不断,不过,法国民众对这位总统的情事似乎相当认可。法国报刊曾进行过一次民意测验,就“总统在工作之余是否能做他愿意做的事情”征求民众意见。绝大多数人的回答是:“他可以使自己轻松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