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膜第九(第2/4页)

罗斯福的女儿艾丽丝是个远远超前于她的时代的“花花公主”。她独立又热情,不断寻求新鲜事物。艾丽丝不愿当父亲的陪衬。当她结婚时,拒绝举行传统的白宫婚礼。她穿蓝色婚礼长袍,用一把长剑戏剧性地劈开了结婚蛋糕。艾丽丝不允许父亲在自己的婚礼上抢风头,她说:“我父亲总想做每个葬礼的死者,每个婚礼上的新娘,每次洗礼中的新生儿。”

希尔伯特支持诺特去争取一个讲师的职位,并反驳另一位数学家朗道说:“我不认为候选人的性别是反对她成为讲师的理由,评议会毕竟不是澡堂。”尽管这样子,朗道还是拒绝给她讲师的职位:“当我们的士兵发现他们在一个女人脚下学习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有人问他诺特是否是一位伟大的女数学家的时候,朗道说:“我可以作证她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但是对她是一个女人这点,我不能发誓。”

丘吉尔多次慷慨激昂地反对英国放弃印度,他攻击甘地说:“昔日伦敦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今天衣不遮体的滋事生非的苦行僧,竟然踏上副王宫殿的台阶,平起平坐地与英王兼印度皇帝的代表谈判,这是多么令人作呕、令人感到耻辱的场面。”

物理学家朗道的生活坎坷。30年代初在列宁格勒物理研究所工作时,他撰文指出苏联物理学界权威人物阿布拉木·约飞在理论上的原则性错误,还有一次他当面讽刺约飞说:“理论物理学是一门复杂的科学,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这大大伤害了约飞,朗道为此付出代价,不得不离开列宁格勒。

1934年6月,凯恩斯会见了罗斯福总统。凯恩斯把国民收入、公共和私人开支、购买力以及用公式推导的精细论点,通过数学方式进行表示。由于只“谈了些玄虚的经济理论”,罗斯福认为他“留下一整套废话”,“他应该是一位数学家,而不是一位政治经济学家”。凯恩斯见罗斯福对他的理论颇为茫然,也对罗斯福感到失望。

最初的计算机是由真空管和电子零配件装成的庞然大物,丑陋之极,而且由很多吱呀作响的机械构成,听起来像满满一屋子的人在织布一样。老沃森断言:“世界市场对计算机的需求大约只有5部。”他跟儿子为此等事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有一次,小沃森对他大喊:“他妈的,你能永远不离开我吗?”

1940年,当大半个欧洲陷在法西斯的铁蹄之下时,达利辗转到美国,一直待到1948年。乔治·奥威尔曾这样评价他:“他利用在法兰西的期间中饱私囊,而在法兰西危在旦夕时脚底抹油,溜得像只老鼠。”

1944年9月18日,罗斯福发电报给史迪威,并请史迪威转交一封他给蒋介石的电报。罗斯福在电报中说:“请立即把指挥权交给史迪威,一刻也不要再犹豫。”蒋介石看了电文后,抱头号啕痛哭。蒋介石在9月19日的日记中写道:“实为余平生最大之耻辱也。”

1931年,哈耶克受英国经济学家罗宾斯邀请到伦敦经济学院讲学,此后哈耶克成为伦敦经济学院教授。改变哈耶克命运的是他1944年出版的《通向奴役之路》,在一些经济学家看来,哈耶克写这种媚俗的通俗读物,无异于学术上的堕落。哈耶克在自传中也说到,写这本书“使得自己在同辈的经济学者中名誉尽失”。

“二战”结束后,海德格尔的弟子马尔库塞曾致信要求他发表一个公开的政治声明,向世人忏悔。这一要求遭到了海德格尔的断然拒绝,海氏为自己辩解,说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之类。这番言辞激怒了马尔库塞,他后来抛开师生之谊,直斥海德格尔“站到了逻各斯之外”,自绝于人与人之间的对话赖以进行的基本维度。从此师徒反目,老死不相往来。

戈林评价希特勒:“对于治理一个国家,使之强大,对他的能力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在纽伦堡的审判堂上,谢尔曼·戈林痛惜地说,“如果他在1939年死去,他将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可是他为什么不?为什么不知道满足呢?”

1952年9月,为参加欧洲各国举行的《舞台生涯》首映典礼,卓别林准备到欧洲旅行半年。他带着家眷,当轮船横渡大西洋时,收音机广播了美国政府司法部的声明,声明说政府将拒绝卓别林再入境。船在法国停泊时,卓别林向一百多名记者发表了谈话,他说:“我信仰自由,这是我全部政治见解……我为人人,这是我的天性。”又说,“我并不想制造革命,只是还要拍些电影。”

狄兰死于1953年11月9日,年仅39岁。由于他是外国人,死因特别,故需要办理认尸手续。在美国新方向出版社的老板劳夫林的帮助下,办手续的小姑娘勉强拼写出名字。问到职业一栏,劳夫林说:“诗人。”这一回答让她困惑:“什么是诗人?”劳夫林说:“他写过诗。”于是小姑娘在表格上写下:“狄兰·托马斯。他写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