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鬼第六(第2/5页)

法国思想家西蒙娜·薇依认为,苏联是一个由暴力和政治组成的联合体,她不信任建立了国家专政以后可以使劳动者获得解放。不管变换了怎样的名目,“法西斯”也罢,“民主”或”无产阶级专政”也罢,只要仍是一部行政的、警察的和军事的机器,就有可能成为敌人。她说,苏联捍卫的根本不是世界无产阶级的利益,而是自己的国家利益,它甚至毫无忌惮地同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对付工人。

西蒙·弗洛伊德曾向家人承诺,一旦纳粹上台,全家便离开奥地利。他曾对他的英国同事埃内斯特·琼斯医生说:“这是我的岗位,不能离开它。”这使琼斯想起了“泰坦尼克”号船长的故事:人们问船长:“你为何弃船?”船长回答道:“我从不弃船,是她弃我。”弗洛伊德后来承认,奥地利已不复存在,同意去英国这块“早年梦寐以求的土地”。

年轻的维特根斯坦经常深感郁闷,到罗素那里,几个小时一言不发,只是踱来踱去,已到中年名满天下的罗素勋爵就这么陪着他。有一次罗素问他:“你到底在思考什么?逻辑,还是自己的罪孽?”维特根斯坦回答:“两者都有。”

物理学家费曼曾想揭穿一名心理学家公开演示的现场催眠,他为此主动报名成为接受催眠的志愿者。催眠师演示了一些动作,说他做了就不会直接走回座位,而是绕场一周。费曼说他当时偏要直接走回到座位去,但是他承认:“我如此不自在,以至于无法继续径直走下去,结果乖乖地绕场转了一周。”

最著名的白宫闹鬼故事跟丘吉尔有关。据说,丘吉尔在一次访问美国夜宿白宫时,遇到了美国前总统亚伯拉罕·林肯的鬼魂。当时丘吉尔刚刚在淋浴间洗好澡,他一手夹着雪茄,一手端着一杯苏格兰酒,全身一丝不挂地走进林肯套房中。这时他看到了美国前总统林肯的鬼魂正站在卧室的壁炉边,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秒钟,接着“林肯”就从他眼前消失了。丘吉尔坚称自己看到了林肯的“鬼魂”,并拒绝再在林肯套房中过夜。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当戴高乐仅是一名法军上尉军官时,他所作的星占中有一个预言,他将成为法兰西的统治者。他后来还请瓦塞给他占卜,人们经常见到他们两人亲切交谈,不会想到他们是在谈星运。戴高乐曾对他说:“瓦塞,你真行,既是好战士又是好占卜师。”

希特勒的副手鲁道夫·赫斯利用占星术给自己算了一卦,说自己应该飞往英国寻求和平。他到了英国之后,却被关进了监狱。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说:赫斯“想出一个愚蠢至极的主意,试图通过英国法西斯集团开展工作,以诱降英国人”。在英国方面发布消息后,德国方面声称:“赫斯显然是已精神失常,成了精神错乱的牺牲品。”

在《米开朗琪罗传》的结尾,罗曼·罗兰说,伟大的心魂有如崇山峻岭。“我不说普通的人类都能在高峰上生存。但一年一度他们应上去顶礼。在那里,他们可以变换一下肺中的呼吸与脉管中的血流。在那里,他们将感到更迫近永恒。以后,他们再回到人生的广原,心中充满了日常战斗的勇气。”

诺贝尔奖获得者布坎南一直记得,40年代芝加哥大学流行一个说法:“上帝并不存在,但奈特是它的先知。”他说,他就是在奈特的影响下而转变的,因为奈特一心一意地传达这样的信息:无论在科学的学术领域之内或之外,这世上都不存在其信息值得被捧到至高无上的神。

作家米勒在他的作品中多次列举了占星术具有象征主义的事例,他说过:占星学表明“宇宙有一种律动的模式”。

1944年,解放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欧洲,第三帝国的日子已屈指可数。希特勒和戈培尔在慌乱之际,又一次捡起了占星术这根救命稻草,他们找人绘制了占星图。图上预言,战争将在1945年的4月份发生转折,第三帝国将重新崛起。4月12日,美国的罗斯福总统突然去世。戈培尔立刻打电话给希特勒,兴奋地尖叫:“我的元首,我祝贺你,罗斯福死了!这就是转折点!”

英国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芙在谈到俄国小说家及小说中出现的人物时说:“这些人活得多认真啊!”美国历史学家施莱辛格也有这样精炼的名言:“在自由社会,焦虑驱使人民成为自由的叛徒”,在美国,“每个人的胸中都有一个斯大林”。

《纽约邮报》表达对罗斯福总统哀思的方式,简单隆重。有人评价说若总统有灵,也会深为感动。该报只是在每日伤亡栏栏首,发布一则消息:华盛顿4月16日电:最近一批部队死伤名单及其近亲的姓名:陆军—海军阵亡,富兰克林·德·罗斯福,总司令。妻:安娜·埃莉诺·罗斯福,地址: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