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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系《南京条约》一百周年,蒋廷黻的演讲以中英文在重庆发表,立法院长孙科在国民党中央会议中引用了蒋的讲词,并且表示同蒋的看法。一个与孙科不和的人攻击蒋是英国帝国主义者的辩护人。该案竟至呈蒋介石核夺,蒋介石认为,学者的演讲和写作应该自由,党方不必过问蒋廷黻的文章。

1944年,哈里森·福尔曼访问延安,毛泽东向他解释中国与苏联不同。福尔曼问:“可是你们既不实行共产主义,那为什么叫你们自己为共产党呢?”毛答复说这一名字是从往日沿袭而来:“你在这儿已经看到很充分的事实来证实我们所说的话,充分的事实使你明白我们不再是苏联所谓共产党这个字的意义了。”福尔曼坚持说:“那为什么你们不改名呢?改为属于民主政治范围的‘新民主党’,或其他这样一类的名称呢?”

戴季陶终生与蒋介石关系密切。清末时他名为戴天仇(与满州不共戴天之意),后来改名良弼。跟陈果夫、蒋介石在上海开交易所时,一心发财,想做陶朱公,又改名季陶。后来说中山先生是继承周公文武孔子的圣人,他自己以贤人自居,故又名传贤。在他的书房里,挂着观世音像、中山先生像和他的母亲像。1949年初,他从南京逃到广州,同于右任同住招待所,于责备他,蒋介石的许多罪恶,他应负责任,因他同蒋是密友,可以无话不说,他对蒋不但不加规劝,反而助纣为虐,使蒋叛党祸国之罪更大。戴因国民党政府大势已去,就在2月22日吃安眠药而死。

王芸生以《大公报》闻达社会,建国后他仍难以放下架子。有一次,在各报负责人的会议上,谈起一件小事,时为华东新闻出版局副局长的张春桥夸夸其谈一通,说得完全不对,王芸生漫不经心地打断他的话:“唉!不是那么回事。”同时,习惯性地用手往上轻轻一挥,谁知张春桥勃然变色,冷嘲热讽说:“我是打仗进上海的,原是土包子,不像王先生那样和大人物往来,见过大世面。说错了,请你王先生指教。”此语一出,举座无言。

张群在日本时,有人曾问他:“岳公,你追随蒋先生最久,和他关系也最密切。大陆失陷,你是否也要负一部分责任?负没有及时进言的责任?”张群坦率地说:“我只是个厨子,主人喜欢什么菜,我做什么菜。”

沈昌焕深得宋美龄信任,时人戏称沈为宋英文秘书。当沈昌焕的朋友祝贺他就任台湾国民政府总统府秘书长时,沈的直言可掬:“我主要是在这里接电话的。”闻者莞尔。沈接电话颇得宋美龄“欢心”:你说上海话,我答上海话;你英文,我亦英文。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