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空白坠楼案】Act§02(第2/7页)

没找到疑犯?刚才她说得好像早有疑犯一样,这让本以为只要和犯人对质就能完成工作的法赛感到郁闷。可纪凌歌说无心骗他,是法赛自己误以为疑犯已经落网了。

这么说,此案还得从头查起。

“那暂时没我的事。”坐在纪凌歌的车里,法赛说。

“不,第一件事就是你的。”

“什么事?”

“把头发染黑。”纪凌歌理所当然地说。

“不干。”

“你打的是警工,肯定不能留你这么个形象。”

“我才不要。”

“我知道你会不要,所以我同意你染异色,但必须是单色。否则太显眼了,不方便。”

纪凌歌觉得,就算法赛是一头黑发,他的形象也还是乱七八糟。只要和他一起行动,无论谁看都觉得不可能属于正式行动。所以他们一不能开警车,二不能带警队,就两个人便衣出行。于是自己也要先把制服换下,同时坚持要求法赛去发廊染个单色头发。

后来法赛说他选绿色,发廊却找不到绿的染发剂,他便勉强答应抹上深蓝色算数。纪凌歌也回公寓换上了平日的衣服,把警察证带好,便在公寓小区一处四下无人的凉亭内,把目前的案情进展告诉法赛。

死者名叫罗蔓,23岁,独居,上个星期六23:07从她的住处桂海花园坠楼而亡。死亡时家门反锁,家门钥匙仍挂在尸体身上。

“切,密室啊。”法赛说。

“不,这并不是密室。”纪凌歌说,“把这件案子当成是密室案,这就是很多人认为此案是自杀的原因。死者确实是从桂海花园坠楼,但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是从自己家掉出来的。”

让其他人感到是密室的,就是尸体身上挂着家门钥匙。但让纪凌歌感到疑惑的,也是她的家门钥匙。

跳楼下来,为什么非要把钥匙挂在身上?

一般来说,跳楼自杀的人,钥匙乖乖地放在家里某处才比较正常。所以纪凌歌认为,这是推她下楼的凶手的把戏。凶手必须用钥匙把死者家门从外面锁上,然后让挂着钥匙的死者从另一处(如顶楼)坠楼,给警察造成死者是从密闭的家里跳出来的错觉。可惜,死者家的锁是里外锁都一样的。

纪凌歌说:“验尸报告上说死者死前喝了大量酒,他们就认为死者是无意醉酒坠楼了。但我认为,醉酒反而更加表明此案是凶杀。因为凶手可以把死者灌醉,然后轻松地推她下去。”

而当时死者家的窗口是开着的,那么纪凌歌想,凶手肯定要为了去打开窗或者制造些“死者从房里跳窗”的痕迹,而进入她家。便觉得死者屋里的摆设尤为重要。

但很遗憾,死者房里桌上只有一个酒杯,几个空酒瓶。恐怕是凶手把另一个酒杯处理掉了。再说了,死者不但没留遗书,连为什么要一个人喝酒都毫无理由。

在那之后,纪凌歌便带领警队调查死者的关系网,于是更大的问题出现了。

在死者房里,完全找不到死者的亲戚朋友联络方式。她屋里没装电话,也没发现手机,甚至连工作证都没有。后来经过查询,得知这名叫罗蔓的死者并非名海市人,家乡在老远的乡镇,那里唯一的亲戚是患上老年病在养老院过着的父亲。她目前没有任何工作,导致没有同事,但这里又有一个疑点。

她所住的桂海花园位于市中心,房租可不便宜。房主说死者貌似很有钱,从不拖欠房租。再加上她房间不但装修精美,还摆有很多高档的电子用品和女性用品。

这能是一个没工作,父亲在乡下养老院的女人支付的起的!?

在观察过房间后,另一个疑点也尤为重要了:房里摆有这么不错的电子用品,怎么没发现主人的手机?这样的人不可能不会用手机通讯。难道她真的没有可联系的熟人吗?那么她钱哪来啊?

“所以说她一定有熟人。我们没找到她手机,反倒证明了这案必是凶杀案,因为消失的手机……”

“被凶手搞走了。”法赛说。一定是为了不让警察查到死者的关系网。

“只要找到她的手机,不,手机号也行,就可以查询她的通话记录。凶手拿走了手机,就代表她的手机对凶手实在是太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