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 《拉贝日记》现世(第2/3页)

拉贝在会上作了热情洋溢的答辞:“亲爱的朋友们:我十分感谢你们,你们的邀请使我有机会在我出发离开这里返回欧洲之前对你们作最后一次讲话。

如同你们大家在这时已经知道的,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现在已将其名称更改为‘南京国际救济委员会’。法国人也许会说:‘国王死了,国王万岁。’我们从此将在新的名称下继续工作,这个新名称更好地符合我们现在的工作性质。就是说,根据东瀛人的命令不得不撤销安全区以后,我们从此就只是一个纯粹的救济委员会了。请你们注意‘纯粹’这两个字,就是说什么也不多,但是什么也都不少……”

拉贝讲话结束后,现场掌声雷动。银幕前的观众也都在鼓掌,尤其是华裔和中国人,他们一边流泪,一边轻轻地拍着,用这种方式向拉贝表达自己的敬意。

银幕上人们都围了过来,尤其中国人都恳请拉贝把演讲稿留下,以便请人将它译成中文。很多中国人请求拉贝签名,他们带来了很大的白纸,要拉贝不管用什么方法将它写满。

1938年2月23日上午8时,分别的时候到了,全体美国人依依不舍地同拉贝惜别。英国大使馆的杰弗里和威廉斯亲自护送拉贝到下关英国“蜜蜂”号炮艇。9时整,炮艇起航了,拉贝挥手向前来送行的施佩林、韩湘林等人挥手作别。

江水簇拥着炮艇渐行渐远,就像古诗里写的那样:“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镜头切到张纯如家,张纯如坐在电脑前看电子邮件,画外音响起:“张纯如女士你好。在接到你的信后,我写信给巴伐利亚帕斯特·米勒,他收集了很多曾在中国的德国人的行踪资料。他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拉贝的儿子奥托·拉贝博士及拉贝的女儿马格雷特的名字。通过他们,我见到了拉贝孙女厄休拉·莱因哈特……”

张纯如敲击键盘,画外音响起:“厄休拉·莱因哈特女士您好!我叫张纯如,是一个作家,最近正在写一本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您爷爷约翰·拉贝是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负责人……”

叮叮叮!一怔电话铃声响起,张纯如走到桌子边,接通了电话。在电话那头传来邵子平激动地声音:“纯如,厄休拉·莱因哈特寄给的文件我翻译了,其中有一份资料是拉贝写的有关回国后被特务机关扣押的经历,信里有一句‘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请看我的日记’,也就是说拉贝很可能将他在南京的经历写成了日记!”

张纯如听到这话也激动了:“拉贝在南京写有日记?厄休拉寄给我的文件有日记吗?”

“没有日记,你赶紧和厄休拉·莱因哈特联系,看看拉贝日记保存下来没有。”邵子平激动地道,“如果真有拉贝日记,如果日记真是南京大屠杀期间写的,那么它的价值将超过了美国传教士的证词,因为德国是东瀛的盟友,拉贝作为德国人他原本应该站在东瀛人那边。”

张纯如马上道:“我马上与厄休拉联系!”

挂掉邵子平的电话后,张纯如马上敲击键盘,给莱因哈特邮件:“厄休拉您好!我在阅读您寄来的文件时,看到拉贝先生曾经提到他在南京期间写有日记,不知道这些日记是否保存下来了,具体内容是什么……”

镜头切到美国纽约洲际大饭店,时间是1996年12月12日下午2点30分。纽约南京大屠杀受难同胞联合会花了600美元租了一个厅,专门为《拉贝日记》的公布举行新闻发布会,吸引了各国主流媒体争相采访。

会场上,无数电视摄像机和照相机都对准了一位德国妇女。她就是当年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约翰·拉贝的外孙女厄休拉·莱因哈特,她向各国记者展示了她外祖父约翰·拉贝在南京大屠杀期间写的战时日记及资料。

在会上,介绍《拉贝日记》坎坷的发现经过时,邵子平表示:“《拉贝日记》能够面世首先应该感谢张纯如,一位住在加州森尼韦尔的作家。她在为南京大屠杀的书收集资料时,找为了追寻拉贝的下落,找到了莱因哈特,我们这才知道拉贝还有一本日记传世。”

银幕上出现了一组快速剪辑镜头,一系列的报纸,《纽约时报》、《卫报》、《世界报》、《人民日报》等媒体都以头版头条的形式报道了这则新闻;紧接着,银幕上出现了CNN、ABC、BBC、CCTV等电视台报道《拉贝日记》面世的新闻片段。

沉寂半个多世纪的《拉贝日记》重见天日,在全世界引起了轰动!

《正义天使》这部电影的氛围非常沉重和压抑,尽管张然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调节情绪,安排一些小的点让观众的情绪进行释放,但观众依然觉得难受,觉得喘不过气来。《拉贝日记》面世并引起了世界性的关注,无疑让大家的情绪得到了一次极大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