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第2/2页)

席间两位男士喝了酒,许愿照顾舒意饮食,再加上与那位同学不大熟,就陪她吃清淡些。

话题也是围绕学校里的人和事,班里一共就那几个男同学,知道近况的挨个数了一遍,外地来的男生瞄了舒意一眼,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放下筷子,又看回舒意,脱口而出:“对了!邢建安手术做完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

于兴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想要转移话题,又觉得太刻意。许愿连忙问:“老邢怎么了?”

“估计你们不知道。”这话是冲着两位女士说的,“他不是心脏长了个东西吗!”说这话时又转向于兴,于兴连忙点头,然后低眉顺眼地吃菜。

这位同学又转向许愿和舒意:“前段时间做手术,我还在医院陪了一晚,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

舒意眼光充满探寻,许愿眼光充满诧异,二人同时看向于兴。于兴嘴里的吃的难以下咽:“已经没事了。老邢拣了条命,现在正狂抽烟喝酒挥霍人生呢!”他语气轻松,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许愿替舒意问:“于兴你知道咋不告诉我们?”

“他不让说啊。说要是下不了手术台,通知你们去跟他遗体告别一下。”他目光扫过许愿,停留在舒意脸上的时间略长。

据许愿所知,邢建安同学迷恋舒意,舒意从来没动过旖旎心思,她一直按照自己的思路工作、恋爱,未受影响。只是这件事,舒意多少也是有波动的,毕竟是单纯岁月里,单纯地对自己好过的人。

席间舒意老公打电话来,说晚上不能来接她了,临时接到通知,要和德国的项目组成员开电话会议。又说委托了小舅子来接她。

收了线继续吃吃聊聊,没多久,服务员就施施然引着白扬进来了。舒意带着肚子站起来不方便,于兴连忙介绍,其实现场也只有外地的同学不认识,其他人都没把白扬当外人。

白扬带进一阵凉气,看了眼现场座位,于兴和新同学坐一侧,新同学靠窗,对面是舒意,许愿和舒意挨着,靠外。

于兴已经站起来,招呼服务员再加一把椅子,示意白扬坐他的位子,他坐加座。白扬扬手制止了服务员,顺势站到许愿旁边:“我就坐这儿——你往里点儿。”

许愿措手不及,赶忙往里让了让,里面又是大肚子的舒意,她让的幅度也不大。白扬实打实地挨着她坐下了。随手拿起许愿的杯子,把大半杯果汁干了。

舒意看着这小子的动作,什么都没说。服务员周到地又摆上一套餐具,白扬一边拆餐具,一边朝许愿靠了靠:“凉不凉?”

屋子里热,许愿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薄羊绒衫。白扬贴过来,她确实感觉到一股凉气,还有年轻男人手臂肌肉的触感。她嗯了一声,心里抵触,尽量躲着,暗自希望大家不要注意。

白扬也不拘束,等大家再聊起别的,他把头靠过来问许愿:“岳海涛怎么不上来?”

许愿愣了:“谁?”

白扬瞅她一脸意外:“你男朋友,你就让人家在楼下冻着?”许愿觉得他把“男朋友”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脸上笑着,语气却冷。

舒意正细心地挑鱼刺,听到弟弟的话,靠过来问许愿:“你让人家来接你了?”舒意皱眉摇头,舒意又问于兴:“你告诉他的?”于兴和男同学刚碰完杯,“唔——”干了半杯啤酒,放下酒杯才说:“他问我,我给他发的位置。”

这顿饭没打算吃太晚,那同学要赶第二天一早的火车,晚上去于兴那睡,舒意大着肚子,也不能熬夜,吃饱跑足就要散。许愿也吃差不多了,跟远道而来的同学道了别,一个人先离席。

她不知道岳海涛想干什么,但他无声地在楼下等着,总归是不忍。

岳海涛果然在。刚下过一场小雪,街路两侧阴影处还有点残雪,岳海涛就着墙角站着抽烟。

作者有话要说:入V以后,发现写作的妙处:文字可以随心所欲,血雨腥风、快意恩仇、温香软玉、宇宙洪荒。

而我写得太拘束了。

而且,晋江的“脖子以上”的似乎把我吓趴下了,尺度么,其实可以……

下一本吧下一本写个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