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你没错,错在优秀的男人太少(第2/4页)

而每个人的少年时代,都有捧一本晦涩难懂的书籍装深沉的时候,现在按着琴键的少女就有这种爱好,记得台下那个佯装无赖的家伙诠释过这种行为,为赋新词强说愁。

在没有这个家伙任何消息的日子,在每个星期天的下午,她也许会挑一本尼采的原本版哲学文集。翻到某一句,然后面朝大海,轻轻的朗诵:“他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须知,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他乐极生悲,可他的强光紧接你们的黑暗。”

在短短两年内,她开始不停的穿梭在各个华人聚集的集市,开始用蹩脚的汉语聊天,将这门世界上最难懂的语言用一种不可置信的速度掌握这门语言,两年后翻开那个东方国家的史书,看到隋炀帝那个无道昏君揽镜自照,叹息着大好头颅,谁来取之的语句时,奥丽黛儿总想着,这像不像杀手王者在堕落在黑暗前的宣泄?

她就做了决定,自己要来东方看他。

惊心动魄的不是音节,而是那份心情,即使以乔思这种天生对高雅不屑一顾,就喜欢穿着渔网丝袜穿梭在男人堆里,用自己白花花的大腿嘲笑那群伪君子们的叛逆女人,也读懂了女孩儿因为努力而微微抿着的嘴唇,那一缕忧伤的苍白。

就像朱帆写的一句诗那般意境,在圣马克广场看到天使飞翔的特技,摩尔人跳舞,但没有你,亲爱的,我孤独难耐。

酒吧里用来发泄整整一天压力的白领们,越是热闹似乎愈是孤独,什么是孤独?就是千万人的欢笑中,你那么一点独特的忧伤,在人群中遥遥相望。

不知不觉,乔思泪流满面,这孩子,和自己相隔万里,却懂得自己这个80后在忙碌背后,那一点点忧伤的情绪。

在她想到自己素来以坚强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会儿软弱可能会被看笑话时,乔思转动目光,发现哭的人不止她一个。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不同的故事,却可能被一首曲子逗得选择了同样的泪水,奥丽黛儿的钢琴技,已经开始触碰人心。

林羽叼着烟,不理面前一把泪水一把鼻涕的拉伴娘,手指玩弄着周玲赠给他的那个镶嵌了猫眼绿的火机,等奥丽黛儿停下钢琴很久,整个酒吧沉入久久的寂静后,她仍然昂着头,带丝叛逆的看着台下那个不见一丝感动却在沉思的男人。

而她经常朗诵的尼采句子中,还有条是这样说的,“当心!他一沉思,就立即准备好了一个谎言。”

林羽看着这孩子犀利的目光,生起一股无力感,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只得从酒桌子前站起身,拉着那个安静的孩子坐了回来。

“林,修斯家族的固执和荣耀一样强大。”奥丽黛儿看着林羽,带着一份柔弱。

“在不久前,那个起身替去做麻婆豆腐的女人,就在这里,不过不是这张桌子,战胜了我内心的孽障,她很像飞蛾扑火,明知道我这个人会让她很受伤,我不希望你这样做。”林羽探出手指,将这孩子眼眶里的泪水擦拭干净,才笑着道:“你的父亲尽管将你作为佣金送给了我,但我得完成任务才能履行承诺,对吗?”

奥丽黛儿抿嘴点点头,然后抬起头,充满希冀的道:“但如果请你干什么,不是需要先支付百分之五十的报酬么?”

林羽瞠目结舌,心里头暗暗苦笑,这都是怎么回事,还有反推的,声音却沉了下来,“奥丽黛儿,适可而止。”

奥丽黛儿哼了一声,最终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道:“今晚抱我睡,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林羽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了乔思牙齿咯吱作响的声音,好歹记得自己是为了凤兰姐在这守望的,又听到以前这个敏感字眼,顿时明白了,原来林羽这厮很早就非礼了这小姑娘了,哪里不会正义感泛滥。

结果林羽只是回头瞧了她一眼,有些疑问:“乔思,你牙帮子疼?肿成这样?”

“我要杀了你,林羽!”乔思最终暴走。

白凤兰微笑着转出厨房出口,用一个木制托盘将几碟小菜放到桌子上,轮到奥丽黛儿时,甚至端出了一个正宗意大利风味的小羊排,让这个少女的敌意大减,传说中,华国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厨技高手,眼前这位无疑是通晓百家的大师级厨师。

“刚才你没有听钢琴,可真是错过了耳福。”乔思老实不客气的吃着绿菜叶,她乔思虽然一向嫉恶如仇,帮亲不帮理,但对敌人的强大还是承认的,眼前这位洋娃娃要做凤兰姐的对手,可能真够资格。

“我听了。”白凤兰抿着笑,朝仍然带些敌意瞄着他的奥丽黛儿点点头,“简直是大师级的钢琴水平。”

“那你有没有感动?”乔思却趴到她的肩头,交流下心得。

“有啊。”白凤兰终于忍不住探手拧了下奥丽黛儿的脸蛋,微微叹气道:“你将我做敌人是没必要的,天知道这家伙还给你准备了多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