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南疆(第2/7页)

“哈哈……从前我就信你,如今你便快要爬到了我的头上,信你……就有鬼了!”雪筝看一眼兰格,“兰格,把斯戈雅给我拉出去,打到她说为止!”

兰格瑟瑟发抖:“王妃……”

“怎么?你也要违抗我不成?”雪筝的脸因怒气而微红。

兰格忙道:“奴婢不敢。”

兰格起身,正要将斯戈雅带出去,却见苡柔自门口盈盈走了进来,她面容严肃,看着雪筝:“王妃少安勿躁,其实,昨儿个,我见过王子,王子那时接到伯伝传书,似是出了大事,该是来不及与王妃说明。”

雪筝冷笑:“要事?别是麝月……”

“王妃,有些事,王并未昭告天下,王妃亦需谨言慎行。”苡柔眼神警告,雪筝明白,这件事,于樊域无疑是个耻辱,她别开目光,“你知道,是不是?”

苡柔道:“我亦不知王子为何事而去,但是却知道,有些事,想要瞒是瞒不住的,所以……王妃若是不想生事,便好好的在凌月殿等王子回来,否则……”

苡柔没有说下去,却字字句句都扎进雪筝心里,她猛然回头看她,苡柔依然淡淡神色,目光却那般明澈,仿佛已一切尽在掌握。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苡柔向来本事大,她不敢大意,看一眼兰格:“算了,看在苡柔的面上,饶过这贱人。”

苡柔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凌月殿外,玉阶如雪,落满凋零的蓼花。

似是血滴,滴在洁白的裙裳上。

苡柔心中纠缠,她自袖中拿出另一封书信,是玄澈趁夜放在她屋内的吧?上面只书:我的女人,我要自己找回来!

她早知道会这样,所以在樊域王那里,昨晚,玄澈离开之前,她已经先声夺人,对樊域王说,玄澈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接到伯伝的书信后,脸色大变,匆匆离开,并谎称,玄澈还不知道麝月失踪一事,樊域王自不会想到玄澈与麝月依然相见,相信了苡柔的话。

苡柔默默走下高高玉阶,玄澈,你定要在那约定之前回来啊……

那个三年前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夜深了,弦月渐圆,照在茫茫江水上,月光如雾如烟,缓缓流入平原。

江边,一人一马,忧思如缕,便如这绝江水。

倦色爬满玄澈的眉眼,让丰神如玉的他略有风霜憔悴之色。

每一次,伯伝为他做事,都会沿途留下记号,他寻着记号不停不歇的追赶到大江边,放了讯号,等着伯伝的出现。

“王子。”终于,伯伝赶到了江水畔。

玄澈道:“可准备了渡江的船?走水路可快一些到大齐凤城。”

伯伝连忙道:“王子,只恐怕要改路往南疆了……”

“南疆?”玄澈大惊,猛然回头看伯伝,南疆,那个传说中遍地是毒的国度,麝月为何会在那里?

伯伝点头:“王子,属下追着刘浴德的使队,本要趁夜救出麝月公主,可属下还没等动手,就见到五名美艳的女子对使队下了毒,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只听见刘浴德帐子内似有打斗,随后刘浴德一个人策马而逃。随后,那五名女子带着麝月公主上了马车而去,属下本要跟着,可那五名女子武艺高强,属下怕被发觉反而威胁到麝月公主性命,属下查看那五名女子用毒手法以及所用之毒,该是南疆奇毒!而马车的方向亦是向着南边而去……”

玄澈心慌不已:“南疆……那个世人不敢涉足的国度!他们……从来都不参与江山争夺,为何也会突然对凤凰珏感兴趣?”

伯伝亦不解:“也许……是为了麝月公主,听闻南疆王暴虐好色,麝月公主倾城之貌,会不会……”

玄澈双眉凝结,伯伝没有再说下去,玄澈双手越握越紧。

不错,听闻南疆王苏什邈风不但好色成性,甚至变态,被他宠幸过的女子,都会被折磨而死,或死于奇毒,或被毒蛇活活咬死,又或者沦为他杀人的工具……

江风阵阵,透入薄衣,玄澈跨马而上,面无表情:“去南疆……”

伯伝亦一跃上马,随在玄澈身后,二人绝尘而去……

前路,是生、是死?!

却谁也未知……

南疆,阴风烈烈,空气中一种淡淡奇异的味道。

麝月服了冰露丹,身子渐好,由这五名女子带到了南疆宫殿之前。

南疆与樊域、中原皆不同,他们只有一座恢宏的宫殿,没有皇城。

宫殿之高,似高耸入云,麝月抬头望去,神秘的南疆,果然如书上记载一样,没有皇城,只有一座巍峨宫殿。

陌生的天地,陌生的城,陌生的宫她是否此生注定颠沛流离?

而走进了这座宫门,不知要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

“王,麝月带到。”千樱与其余四名女子跪倒在地,麝月站在一边,环顾四周,四周金碧辉煌,有奇兽异鸟精雕细刻而成的一根根宫柱,如守卫,坚不可摧,殿内熏着奇异的香,缭绕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