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第2/3页)

望月艳佛螓首轻摇,“乃木君是军界望族出身,对暗之忍者流很重要。”

男人笑道:“嗯,不到三十岁就达到绝顶境界,又出身名门,的确是很难得的人才,你能有这样的决断却更难得,不过可惜的是,我就算够胆子成全你一番自我牺牲的心意却也已经来不及了,你有所不知,尚楠这家伙虽然四十岁了,却还是年轻时的急脾气,一个绝顶在他面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望月艳佛眉头一紧,眸中一丝怒意闪过,随即眼色一变,目光中异彩涟涟,楚楚可怜看着男人,道:“先生这可为难死艳佛了,你让我回到日本如何向他父母交代呢?”

男人对她卖弄的风情全不理会,深深吸了一口烟,闭目陶然道:“世上舒坦莫过于此啊。”

望月艳佛见男人不为所动,心知自己道行尚浅,这点小手段在对方身上起不到半点作用。心中暗自叹息,面上却恢复常色,又问道:“先生不肯接受艳佛,除了尚楠先生已经动手这个原因外,似乎还有别情,真不知道似先生这样的人物,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您如此忌惮?”

男人微微一笑,“一个人,须要心有所惧才是常态,最是难得老天真,我这人童心不泯,优点是常有奇思妙想,缺点是总干出格的事情,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更需要有能令我害怕的人管着才行。”

望月艳佛道:“原来先生也是个惧内的男人。”

男人笑嘻嘻道:“随你怎么说。”

望月艳佛道:“既然先生已经还刀,艳佛这便告辞了。”

男人依旧端坐不动,“不送慢走,枯山水看腻歪的时候想想我说的话,爱上一个人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道家讲红尘炼心绝非无端妄语。”

望月艳佛走的不快,却只三五步便已走到街上。

药店后堂闪出二人来,一老一年轻,老的虬髯连鬓,豹头环眼,长的极为威猛,只有一条独臂。年轻的高大俊美,唇上蓄了两撇黑胡,气度如山似岳。

年轻的取笑道:“虎哥,这可有点不像你的风格了。”

男人当然就是十年前东渡日本以神之一指击毙日本神道宗师西玄茂木的华夏贼王李虎丘。十年前退隐在京城开了这家中药铺子,从杀人的职业转到救人的行当,平素给人看些跌打损伤,偶尔与董兆丰求教探讨医术。年轻的是尚楠,老的却是张永宝。

李虎丘嘿嘿一笑,“少说屁话,我答应落雁要洗尽铅华退出风月场,你个二五仔别想套老子的话。”

张永宝神色不愉,“前阵子媒体上说思颖接连得到大戏合同是因为某神秘富豪在背后推动,这人该不是你吧?”

李虎丘尴尬的:“谁,谁说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咱们是什么关系?我能对你的女儿下手吗?”

张永宝叹道:“思颖比你们也只小了一岁,她也快四十的人,现在还一个人单着,她要真跟你有什么我也不会怪你。”

李虎丘道:“演艺圈里的缘分不好遇,但她这些年洁身自爱,形象正面稳重,堪称德艺双馨,这样的人生岂非已经足够精彩?”

尚楠坏笑道:“只要能少遇上某神秘富豪几次,她就能很快找到看得上眼的男人。”

李虎丘唰的一下,鬼魅似的跳到尚楠面前,飞起一腿将他踢到店外,“滚远点儿,找姓杨的切磋去,最好这回再让你躺半年,省的一天到晚跟在老子身边装纯,然后在枕头风里诋毁老子的形象,害的老子这几年都不能离京。”

尚楠道:“你还不知道吗?信义堂再被分拆,叶皓东已经放弃了控股权,杨军虎跟着走了,恐怕今后都不会再出山了。”

李虎丘笑眯眯道:“你说的没错,但并不是全部,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叶皓东控制信义堂靠的是股份吗?”

尚楠登时哑口无言。

李虎丘续道:“什么公信和公义,姓叶的就算退了,他若站出来说句话,你说林守一和陌寒会如何?”

张永宝道:“你退出自由社十年,但东阳有事情还是习惯来问你,有些影响是一辈子都难消除的。”

尚楠额首,沉声道:“只要他还活着,信义堂就还只有一个魂魄!”

李虎丘道:“自由社和信义堂不同!自由社现在几乎就是华夏的洛马麦道,每年拿着百分之八十的政府订单过日子,欠着国家银行一屁股债,所有产业和项目政府都有绝对主导权,而信义堂却是叶皓东的一言堂,这位能源大亨控制着新兴的锂电产业,掌握着两条石油进口渠道,还掌控着世界上一多半的地下军火贸易,富可敌国还攥着枪杆子,现在还要搞什么政党,这样的人物就算有天大贡献也不可能让人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