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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和平道∶别提了,他在街上杀了两人。我带他回来避一避。

大麦重新打量了一下老头,说∶这么狠,用什么?

万和平道∶树。

大麦满脑子搜索了一下,印象里没有这个武器。万和平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大麦恍然,说∶这是个人才。

万和平把老人引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道∶我叫刘小力。

大麦说∶好吧刘老,你也知道外面现在肯定满世界都要抓你,你就暂时到这学校里教教书,我们都是支教的。你退休了,也闲不下来,这里属于支援教育,工资虽然少点,但你教一个徒弟要多少时间啊,这里一下就是几十个人,都是你的徒弟。

老人连声称是。

大麦转身问万和平有没有人看见你们来这了,万和平还没回答,老人过来忐忑不安道∶我这心里不踏实啊,这该怎么办?

大麦抓了一把沙子往地上一洒,道∶有多少?老人连忙扶正眼镜,跪在地上,弓下身去逐粒细数。

在学校里要比大家闲置的时候忙多了,娄梯自己不用做枪以后开始专心研制炸药,并和学生一起实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从那些高质量的从没有击发过的样枪里挑选一支,改成狙击。本来狙击都是由步枪改来的,但大麦的要求是不需要一公里外的精确射击,有个一百米就成了,所以只要挑选一支枪口初速比较高的手枪,把枪管加长以提高精度,再架一个瞄镜就可以了。

大麦把所有自然课交给了娄梯,娄梯自然把它上成了化学和物理课,反正都是听不懂,所以都一样。娄梯觉得给学生们讲鸟为什么会飞很无聊,索性自己想什么就和学生们想什么,这节课教授的就是如何制作硝酸甘油炸药。

娄梯自己也没有做过,心中有很多困惑,生怕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炸飞了。万幸的是,浓硫酸,浓××正好在这所学校里都有。但娄梯没敢拿出来给学生搅拌,怕当地也有个泼水节的风俗就完了。但正愁没有苏打和甘油,娄梯想的是从学生那里获得,就像昨天的枪一样,所以当天就问学生,哪位家里有苏打和甘油的,带来了自然考试就加分。结果第二天带来的都是苏打水和鱼肝油。娄梯就着苏打水吃了鱼肝油就当给自己进补了,想这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弄,此时,他们的班长把甘油和碳酸纳带来了。

娄梯大喜过望,马上调配了碳酸锅溶液。这是最容易的一步。就当是调饮料了。学生们分为三组,一组负责观察温度,一组负责去弄冰块降温,还有一组尽情地玩,当然,这就和枪毙前尽情地吃是一个性质,因为他们要负责把硝酸甘油滴到碳酸纳溶液里。

过程非常地顺利,因为哪位学生弄爆炸了,期末考试要扣十分。当然,这人能不能见到期末考试的试卷都是大问题。因为学生们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具体是干吗的,所以心里没有任何压力,手也都稳,而且学校实验室大,原材料多,不到一天就超过了计划。学生都兴高采烈,娄梯也承诺,到期末考试的时候每个入都加十分。

然后这么多的硝化甘油就成了问题,首先要把它的性情稳定下来,你不能拿着试管上战场,最后用什么来稳定硝化甘油的情绪有待商榷,但肯定不是居委会大妈。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人聚在操场上烧烤。烤的是一头猪,这头猪是从山脚下乖僻的老头那里得来的,他养了很多条狗,关在一起,打算吃肉。按照他相信的一个传说,养十条狗,满一年,杀了分十天吃,每吃一只就能延年一岁。他唯一的宠物是一头猪。这头猪天天洗澡,白白净净的,老汉每天都要遛它。但是前几天老汉老死了,十条狗跑得无影无踪,只有这头猪流浪到了学校里。

篝火点起。洪中第一个站起来说∶我们有发电机了。今天晚上我们要用它发电。

众人欢呼,都问他何以这么快用沙滩车的发动机做了一个发电机,洪中回答道∶街上买的。

大家一阵嘲笑。

哈蕾起身给大家唱了一支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位

听惯了梢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机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大麦起身用盖过哈蕾的声音和声∶

为了开辟新田地,唤醒了沉睡的高山

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这是美丽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到处是庄稼

遍地是牛羊

听罢众人又鼓掌不已,大麦也觉得自己的最后两句耳熟别扭,说道∶无妨无妨,很多名贵狗也都是杂交出来的品种。

听着这话麦片笑得特别欢。麦片在从良以后的几天表现得比幼女还要稚嫩。女人就是有种将一段一段生活隔断的本领,当女优的时候优,从良了以后良,总之什么时候都很优良。麦片似乎从来都不记得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生活实在是最无辜的事物,它明明最公正。却被无数人用作自己做坏事的借口。一切都是生活所迫,而生活却从来没被抓住过。当然,麦片干的不是坏事。这只是一个职业,有人偏偏喜欢干这行。比如王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一个妓女谈恋爱,那是赚了,想得再开点,还能想出点优越感来,你们都要花钱的东西我不用花钱,岂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