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我就随便说几句

进入公墓搞事的人多了,但只是搞小事,不会再出现那种冲击游行队伍的情况。

一是公墓地形原因方便警察守卫,二是这毕竟是墓地,且是烈士墓地,这种环境下没人敢乱来,毕竟隔壁住着的可是居民们的祖先。

在这里闹事,招惹的不只是烈士家属,还有全惠灵顿大量逝者的家属。

剩下的和国内祭奠烈士墓差不多,大家纷纷上去送鲜花、送花圈,然后各级领导按顺序上去讲话。

吊唁结束,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但这可不是活动结束,下午还有其他安排,那就是Popoy募捐仪式。

Popoy募捐就是罂粟花募捐活动,这种在大多数国家代表着邪恶的植物,当它和一战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有别样含义了。

在一战期间,罂粟花是第一批在法国北部和比利时荒芜的战场上开花的植物。士兵之间流传这样一个说法,罂粟花鲜红的花瓣正是长眠地下的战友们的鲜血染成的。

此前在1915年,加拿大军医约翰·麦克雷中校还以此为主题写过一首诗:

诗的开头写道,“在弗兰德斯的原野上,罂粟花随风荡漾。”

这首诗是以死者的口吻书写的,并给出了一个警告结尾:如果你们对我们这些死者背信弃义/我们将不会安息/尽管罂粟花依然生长/在弗兰德斯的原野上。

综合了诸多因素,罂粟花最终成为了一战的专用花,很多用来祭奠一战的活动中都会出现它们的身影。

以前,新西兰的这个募捐活动就是各党派骨干成员和志愿者去出售鲜花,然后募集到的资金全部用来改善老兵生活状况。

今年的活动有所改变,使用的不是鲜花,而是陶瓷花。

因为每年这个活动期间,都有人提前种植然后等到罂粟开花就拿出来一起出售,但赚到的钱肯定是落在自己钱包的。

此次换用的陶瓷罂粟花很漂亮,是用很现代化的3D打印技术打印出来的,花瓣上有一行白色的小字,记述着这次活动的主题:血染的土地、红色的海洋。

以前一朵罂粟花是一纽币,这次出售陶瓷罂粟花价格大涨,分成大中小三种,小的最便宜要五纽币,大的要二十纽币。

不过陶瓷罂粟花和真花一样,花瓣艳红、光芒闪耀。

而且它是采用了新型陶瓷技术做成的,花瓣看起来平整,实际上有很多毛细小孔,所以可以往上喷香水。香水会停留在这些小孔中,让香味尽量长久。

王博看到后很喜欢,各式陶瓷花买了几百朵,想带回落日镇进行装饰用。

罂粟花是很美的花,只是它也是毒品来源,新西兰不允许民间种植。

这种花上了街头,一样受到欢迎,王博推着小车找了个沃尔玛超市门口进行促销。

他刚停下车,两个保安打扮的壮汉走了过来。

为了避免冲突,他赶紧解释道:“您好,我是Popoy募捐活动的参与者,我是来出售陶瓷花的。”

一个壮汉点头道:“我们知道,我们是来买花的,这种陶瓷花很棒不是吗?”

王博笑道:“对,它很棒,你们可以送妻子和女朋友,送孩子也可以,往上喷一点香水,味道能留存一个周呢。”

那壮汉给他十块钱买了一个中等大小的陶瓷花,然后送给了同事。

在陶瓷罂粟花的见证下,两人含情脉脉一笑,愉快的继续去巡逻了。

王博耸耸肩,好吧,他见证了一段纯洁的爱情。

陶瓷花摆放出来后,他特意挑选了阳光下的位置,光芒照耀,鲜花更是美丽。

他总共要负责卖掉一百朵陶瓷花,结果这些花销售情况出乎预料的好,很快卖光了。

正收拾小推车准备回去,有人上来拦住了老王问道:“您好,先生,您是Popoy募捐活动的志愿者吗?”

老王微笑道:“是的,如果您想买陶瓷花,那很遗憾,现在已经卖光了,不过我可以为你联系同事,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

对方显然不是来买花的,两人一个拿着话筒一个扛着摄像机,这是记者来采访了。

果然,对方做了自我介绍,他们是《新西兰阳光报》的工作人员,来采访他有关这个节日的几个问题。

澳新军团日虽然是用来赞扬为新西兰付出生命的战士,可这些年,新西兰人开始反思他们参加的历次战争,这个节日有点变味了。

王博猜到了这些记者要提问的问题,先前土耳其人冲击了游行队伍后,绿党内部就开了个小会,告诉大家面对记者提问,某些问题该怎么回答。

记者问的很刁钻,先问了他是哪个国家来的移民,然后问他中国有没有类似活动。

王博说道:“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活动,而且比较多,我认为这些活动都是很有价值的,因为在近现代,我们的国家有一些很不好的经历,遭遇了多次惨烈的侵略,我们需要牢记英雄们为国家独立和民族自由所作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