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

“连辰,”刘芒顿了顿:“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即使我们有一张红本本,你也不能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
连辰看刘芒刻意疏离样子,不怒反笑,嘴角咧起一丝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缝,端坐着:“你长进了啊。”
长进?不是她长进,而是她必须学着保护自己,在他消失的三个月,起初她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他,而当她每次想通过一些线索寻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是那么少,比如他家究竟住哪,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她几乎一无所知。到最后,她只能被动的接受,被动的等待。
在一起两年的男人,却让她那么无力,一直到他回来,她几乎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一片混沌让她茫然。
刘芒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的俊颜,还是那么卓然的气质,只三个月的分离,就让她觉得他似乎离她很远了,她努力想从这熟悉的眉眼间找出亲切的东西。
从前的那个外冷内热的穷学生,摇身一变成了她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镀了一层金,熠熠生辉的再次出现,变成所有女人眼里的金龟,然后还特牛掰的告诉她,喂,他就是你男人!
这让她怎么接受?
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两人腻糊在一块也是使劲的损她,活像一对冤家,那时候读大学,他明明是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的寒门学子,但是却舍得花掉自己全部的生活费给她买生日礼物,她不是虚荣,只是,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心意,那么就是真的珍惜她吧?
只是,从前那么珍惜她的男人,为什么和现在这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相去甚远呢?
“总经理,我建议您赶紧回家,不要每天跑这穷乡僻巷来,侮辱您的身份不是,公司的安排,我一定都做到,不用您操心。”
“总经理?”连辰冷哼一声,圆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里似乎要冒出火来:“行啊,”他冷冽的说:
“那我以总经理的立场让你不要和那个医生来往。”
MD,就会拿总经理的架子来压她,人家小言里还都是总裁呢,没像他这么拽!
“不知道我的私下交往对公司有什么影响呢?总经理是不是行使了太平洋警察的权利呢?”
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宽呗!
“我有权利提醒下属不犯罪,公司里出个重婚罪对声誉也有影响。”
刘芒不屑的从鼻底发出嗤一声,人说,满脑子是佛,那马看到的也是佛,满脑子男盗女娼,看到的也是男盗女娼,人家阳春白雪似地哥们友谊,被他说成啥了?瞧瞧这混蛋,简直满脑子都是屎啊!!
刘芒不再和他说话,从包里拿出三块钱,压在碗底,而后起身离开。
“那个人对你有企图,你相信我。”
靠!感情有个男的约她就是有企图呢?那陈夏还天天约她呢!也对她又企图啊?!
刘芒头也不回,把那混蛋留在残旧的面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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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差,所以破天荒不用一大早上班,老妖怪“体贴”地给了她一天的时间做准备,想起她“体恤”下属的那些话,刘芒就无语凝噎。
“小刘啊,像你这样的业务骨干,公司少你一天,就跟掉了链子似地,所以,你离开的期间,公司得费多大的劲才能恢复生息啊,所以,你的差旅费,我就替你做主,从公司里扣了,你的心意,公司都收到了。”老妖怪那已然爬上皱纹的脸,诡异的一笑,笑得表情扭曲:“为了表示对下属的照顾,你明天休息吧,准备准备。”
刘芒泪,她不要什么心意,她要钱,老妖怪,你就是公报私仇,也不必做这么明显不是?
被上司欺负,被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欺负,敢情老天爷是对她虐恋情深不是?
鉴于刘芒逆来顺受的性格,她在一番阿Q式的自我暗示自我安慰后,还是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出差就出差吧,权当旅游了。
一早多睡了两个小时,爬起来洗漱了一番去了最近的超市。准备买点必需品。
超市是个人潮涌动的地方,不论什么时间段,似乎都挤满了人,穿梭在人流中,走走停停,刘芒几乎都来不及选择商品就被推走。众多的购物车购物篮撞来撞去,刘芒不太适应这样的拥挤,无奈往一个人很少的货架挤过去。
呼——刘芒总算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往里走,手机强震起来,刘芒掏出来一看,是陈夏。
超市里热闹非凡,各式嘈杂的声音,刘芒听不太清楚电话那端的声音。
“你说什么?”刘芒的大嗓门也不得不提高分贝。
“我说——你、在、哪、里?”陈夏大声咆哮活像打了鸡血,都快把刘芒耳朵震聋了,这该死的手机,平常跟故障状态似地,声音小的要命,现在是抽风了,活像个大喇叭,她掏掏耳朵,然后凑近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