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火线警告(第3/4页)

王欥欥一个反擒拿扭开我的手,扬起下巴:“不用了,说什么啊?我就问你你刚才电话里那是什么意思?你还敢吼我?”

我用旁光扫了周围无数张兴致勃勃看热闹的脸,奶奶的那一个个的兴奋劲儿就差搬个马扎来了,心里开始沸腾,二话不说拉着王欥欥的胳膊托着她的腰把这姑奶奶哄到角落里。

王欥欥一下甩开我的手:“怎么着嫌丢人啊?长本事了你!还敢跟我吼上了?你莫名其妙屁颠屁颠找我分手的事我还没损你呢!你以为你真是我男朋友呢是吧?还动不动对我发脾气给我脸色看……”

我也不还口,站她面前掏出烟点上一根,眼睛看着别处,一副皱眉不耐烦的劲头——不行了,没法形容了,我还能再帅点么!

看我不应声不赔笑,王欥欥有点绷不住劲了,拿手指头戳我肩膀:“哎哎!跟你说话呢!摆什么酷啊跟我!”

“我听着呢啊!”我继续不耐烦,后退一步躲开她的葵花点穴手,“刚才就跟你说了我上班呢,我吼你了么?不是你先吼我的,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还非得跑来?”

王欥欥就呆了,眉毛都拧了,想必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对于已经被男人宠坏了的她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击。

过了一个多小时,或者只有几秒钟?我不知道,王欥欥沉默诧异地盯着我的时候,我度日如年,夹着烟的手都开始抖了。好在她终于开口了:“呵呵,赖宝,真了不起啊你,行!我找你没事,你可以走了,你走一个我看看。”

哈!将我的军?你以为我不敢走啊?我……走还是不走?得!反正都到了这地步了,干脆做绝点儿,鱼死网破!

我在脑海中飞快回忆着一年多来对王欥欥的百般关爱千般呵护到后来却被戏弄个身败名裂,心中那屈辱的怒火开始蹭蹭上涨,把烟往地上一扔,抬脚捻了两下,语气冷淡而轻松:“成,那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上班了,拜拜。”说罢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我内心是多么想回头看一眼王欥欥是个什么表情何种状态,但咬牙告诉自己快走,绝不回头,夜长梦多!

走出十几步,一声尖叫从身后袭来,划破长空:“赖宝——”

这分贝,方圆百米之内路人纷纷驻步侧目,周围如时间静止一般,大厦楼下停放的几辆轿车霎时间警铃促响,估计廊坊人民都能听到这声来自首都的惊声尖叫。

我站定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回头,身后已经有清脆的高跟鞋踩过来,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停在我身后。我转身,估计脸色有点苍白,面前的王欥欥已经戴上了那宽大的太阳镜,嘴角竟然是笑着的,这让我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宝,真想不到,你还挺男人的。”王欥欥抬起手指托了一下我下巴,“行,你去上班吧,我走了。”说着踞脚亲了我一口,转身,走远,在路边伸手拦出租,车开,尾灯模糊起来。

我身子僵在那里,真是有点后悔了,因为就在她转身之前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杀气!

王欥欥是谁啊!那可是因为一句不中听的话,能在酒吧拎起一扎壶啤酒给谭墩顺脑袋浇完,还捎带手端起杯子,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骨头泼一脸的巾帼枭雄!我得罪她干吗啊!况且王欥欥社交圈十分复杂,我会不会家门口被泼油漆下班途中挨一闷棍半夜出门被人绑架挑断脚筋啊……

 

这一下午就彻底在忐忑中度过,挨到下班晃晃荡荡回家,和谭墩吃晚饭时喝了几瓶啤酒。看我郁闷得光喝酒不吃菜,一根接一根抽烟,谭善人很是心疼,安慰我好多话,还劝我少抽点烟。我知道,谭墩说的句句在理;我也知道,他的确心疼我抽那么多烟——这个月烟钱是他出。

天色渐黑,躺床上听歌。音乐响着,心不在焉地按键开始翻看起短信,翻了一遍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好像魂出窍似的,思维恢复正常时,眼前正好是一条鬼来信,又是一条深夜发来询问我是否安睡的关怀。

看了半天,记忆短路,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没删除这条。一般这类无价值短信,不管生人熟人,看完回完都是立马清仓的,这条短信的存留多少有些灵异成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

一个罪恶的念头开始滋生,反正也是无聊加郁闷,要不……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骚扰一下那个鬼来电?思考了一下利弊,觉得这事于情于理也都不算过分,于是怀着小小期待按了键。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这个陌生号码发短信。

睡了么?

时隔近十五分钟,漫长得几乎让我准备连线玩CS时,短信回过来:真意外,你居然会主动短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