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冷战第八节思想工作不太灵(第2/3页)

股:“得,老哥,咱以后接着聊。”说完走了。

我笑道:“老刘这哥们儿够神的。”

刘大畅也笑:“多少有点病,看来是逮住我了,以后就跟我聊定了。”

“什么案啊?”

幼,那女孩刚13。”

“够缺,6年不重,听说又是一冤案?呵呵。”

“上次砸人家商店玻璃给送大西北呆了9年都没喊冤,这次老牛吃嫩草倒说自己冤,看出社会进步了,老百姓不服管啦。”

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已经插在被窝里的周法宏笑道:“——眼镜!”

我说:“看别人痛苦你又兴奋了不是?快睡吧。”我端起脸盆去厕所,路过新收组,看见方卓正光着腚在墙角撅着,李双喜在后面甩着一棵花线,冲着屁股慷慨激昂地上课哪。其他人还都盘着板,高则崇师傅一脸的倦意。

厕所里还有几个人在冲冷水澡,满地都是水,我掂着脚跳进去,找了个死角,好歹洗漱完毕,又跳出来,回去睡了。门三太和周传柱还在烧花线,蜡烛的火焰懒散地抖动着,把两个人脸上的沟壑晃动得如阡似陌。

小杰的屋里已经熄了灯,我们这边,崔明达还没有回来,邵林已经把被子给他铺好,却不敢去睡,要等着崔明达回来,伺候他洗漱。我脱了背心,拉过毛巾被,好歹一盖,一天的改造生活就算结束了。

*

转天提工,发现方卓走路的姿势有些蹊跷,应该是昨晚被李双喜打得有些灾情。

何永一天不练贫就得患口腔溃疡似的,干了没几个网子,就问人家高则崇:“高Sir,‘中华’味道咋样?”

高则崇笑道:“新收,不让,珍藏起来了。”

“你们往里面抓人的时候,知道这里这么受罪吗?”

“没想过这事儿,打鱼的没时间管熬鱼的事儿。”

“这回挨熬了,感受怎么样?所长同志,现场直播啊,全国人民都看着哪。”

我说:“何永你别犯神经了,人家高Sir再怎么混,也混不到瓢底去,挨熬的永远是屁屁牙子。”

“那不一定,咱挨熬,咱平衡啊,他就不一样了,以前惯人了,冷不丁挨回,他肯定感受比咱们深刻,是不是所长?”

高则崇没有接受正面的访问,只笑道:“这兄弟说话还挺幽默的。”看来高所也读过鲁迅,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今天天气哈哈哈”。

何永继续胡说八道着,突然遗憾地叫了一声:“,网子给剪错了。”

猴子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我等今天等得花都谢啦。”

“我呀!河边唱戏我给王八找乐子啦!”何永嘴快得跟流星雨似的,乱七八糟倾泻过去。

猴子立刻给了何永一拳:“你怎么跟们似的,张嘴就骂街啊。”

何永笑着交代:“都是时候跟你学的。”

我们笑起来。猴子抓起网子往何永身上去,何永跳起来叫:“高所,高所快维护治安来!小流氓 打人了。”

高则崇笑着做思想工作:“开开玩笑可以,还活跃气氛哪,不过不要太过火啊,伤了和气不利于 结。”

何永特真挚地说:“高所,我没开玩笑,这么严肃的问题能开玩笑吗?我真来着,我就为这事儿进来的,自由 恋爱楞给打成强,你们公安的也太混蛋啦。”

猴子气急地叫道:“神经永,你不牛吗?行!我看你这网子怎么办,我非让你挨罚不可,求我都没用!”

何永笑道:“你算个雞巴啊,你还罚我?”

“你不就想再去偷嘛,我这回盯着你,你偷来网子我就告诉龙哥去!一回治出你大便来!”

何永溜达过来,迅速地把凳子抢走,强拉硬拽地跟周法宏换了个位置,在猴子斜对面坐下:“我警告你啊猴子,你别瞎雞巴说,我什么时候偷过网子?”

“嘁,问问大伙,谁不知道啊,你以为你把废网片在厕所里一烧就没人发现了,要想人不知,除非……”

“除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