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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妈妈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都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还说这种傻话,姑娘大了哪有不嫁人的?只是你找对象千万别像晓燕那样找个外地人,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想见一面都难,最好就找咱们小城本地的男孩子,将来回娘家也方便。”

  婚后的谭晓燕和成杰依然在关外那家工厂打工,工厂算是挺有人情味的,在厂宿舍分了一间夫妻房给他们,他们的计划是趁年轻再干上几年多存点钱,然后回家想做点小生意,原本他们曾想过在关外买房,但是深圳关外的房价如今也不便宜了,价格涨得令人咋舌。

  二零零三年谭晓燕刚去深圳关外工作时,关外某楼盘的均价才三千五百块钱一平方米,时隔四年,同样是该楼盘推出的第五期已经高达一万二至一万三千块钱一平方米了,并且这还只是预计,等到它十月底正式发售还未必就是这个价,关外的房价涨疯了,随便一个楼盘开价都是万字头,即使是买个六十平方米的小户两房型也得六七十万。再加上装修家居家电什么的,没有一百万拿不下来,普通打工者的收入怎么可能买得起呢?

  谭晓燕便说:“深圳买房买不起,还是在这里赚个钱存起来将来回家买吧,在深圳买套房在家乡都能买三四套了。”

  她却希望秦昭昭有机会留在深圳,半开玩笑半认真:“昭昭,看你能不能在关内找到一个有车有房的钻石王老五嫁了,或者找一个能和你一起供房的男人也行,深圳还是很不错得,有机会留在大城市就别回我们那个小地方了,你若是留在深圳了,以后我回来深圳玩还有地方白吃白住。”

  秦昭昭笑而不语,有车有房的钻石王老五哪那么容易找,条件稍好一点的男人在深圳都相当抢手。有句话是“天上有多少颗星,深圳就有多少恨嫁的心”。深圳男少女多比例失调是众所周知的现象,相当多的公司里女性员工都占了绝对多数。

  比如秦昭昭所在的公司有百分之八十是女的,而百分之二十的男员工中,刨去结了婚的,有女友的,剩下的人也未必就那么合适。缺乏选择的机会,再加上生活圈子相对有限,很多女子就这样让大好青春年复一年地蹉跎掉了。

  秦昭昭她们公司的财务主管雷小姐就至今未婚,她身材高挑相貌端庄气质也挺好,各方面的条件都算优越,却拖到三十二岁了依然小姑独处,她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后一直专注事业发展。等到事业发展顺利了,开始考虑个人问题时才发现可以选择的对象已经很少了,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大都已经结婚,而未结婚的则更倾向于找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不少适婚男子都直接言明:“如果帮我介绍对象最好是二十五岁以下的。”

  二十五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比较尴尬的年龄,这岁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是女孩不够嫩,说是女人又有点老,二十五岁的女子如一朵鲜花开得正好,但花朵的极致绽放偏偏是凋零的前奏,青春如花,花期却已寥寥无几。

  二零零七年,秦昭昭正好二十五岁,这个尴尬的年龄让她身边的亲人开始替她的婚事着急:“该找对象了,再不找的话就成老姑娘了!”

  以前,谭晓燕要把她介绍给他们厂的一位主管,有位公司同事也想替她介绍一位老同学;过年回家长机地区还有热心人上门做过媒。她都一一婉言谢绝了,一来不喜欢这种介绍相亲的方式;二来也没有谈恋爱的欲望,心静如水,此外,她觉得自己尚算年轻,还有时间慢慢来,没必要急着四处相亲找对象,一切顺其自然吧!

  年华似水,二十二岁,二十三岁,二十四岁转眼就流过去了,步入二十五岁的年头,对自己的个人问题,秦昭昭依然坚持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态度。

  没有谈恋爱,没有男朋友,秦昭昭在深圳的生活很简单,除了上班就是呆在家里,很少会有什么娱乐活动,她一个人租着一间套房,十二平方米的房子配了一个小卫生间,住得自在又舒服,房租在她的月支出中占了最大一笔费用,她在吃穿方面可以将就,唯独住一定要住得好一点,因为就算是她在深圳的家,拥有自己独立的小天地,上班以外的时间,她不是抱着笔记本在家呆着,就是在图书馆里泡着,典型的宅女一个。

  来到深圳三年,她一直没有交到什么知心的朋友,进入社会参加工作后,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利益之争,很难会像学生时代那样有真正的纯粹的友情,她在公司认识的同事都只有普通交情,喝喝茶逛逛街什么的可以,能说心事的人一个都没有。